车祸发生的过程极快,陈弋白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抛了起来又迅速落下,正当变形的车子快要将他挤做一团时,忽然有什么东西充满了整个空间为他挡了一下,最终陈弋白只是擦伤了脚,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陈弋白当时没有想到,过后思量,猜测是身上的符纸救了自己一命。他从口袋里摸出符纸时,符纸果然已经黑了。
车祸发生时,陈弋白和柳衍坐在后面谈事情。
他们的车被一辆大卡车撞上,驾驶座的司机当场重伤昏迷,被撞扁的车头与安全气囊紧紧禁锢在座位上,现在还在手术室没出来。
柳衍的运气也不怎么好,他人撞在车壁上,满脸都是血,也当场昏迷过去了,据说到现在还没醒。
“您没事就好。”范若希摇摇头,看来她的符纸果然有用,要不然陈弋白现在起码得重伤。
“这事是意外吗?”
“不知道,警方还在查。”陈弋白脸色凝重,“可能并不是意外,具体结果还得等警方出通知。”
范若希抿抿嘴,“有人针对您?”
“谁知道?兴许是我,兴许是阿衍,如果不是意外的话,那就是有人想除掉我或者阿衍。”
陈弋白也不知道为什么对着这个小姑娘会格外放心,有些话甚至不假思索就说了出来,没有半点防备之心。
陈弋白看了眼范若希脸上担忧的神色,安慰她道:“你放心,警方和柳家都在查,不过这事是谁做的,都会有个交代。对了,小姑娘,你还没来得及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不介意的话,不妨让我们正式认识一下?”
陈弋白斯文儒雅的脸上带着期待,范若希只是略一迟疑,便道:“我叫范若希,若花辞树的若,希望的希。”
“姓范?”陈弋白脸上的神情一震,他几乎可以肯定面前的这个小女孩与那位故人有关系。
带着一种近乡情怯的迟疑,陈弋白张了张嘴想问范若希母亲的事情。
范若希一见他这表情就猜到他想问什么,她现在并不想回答,干脆转移话题问:“柳叔叔也受了伤?”
见她不想说,陈弋白也不问了,他叹了口气,从床上下来,边道:“他的伤看起来比我的严重许多,要是你没什么事,跟我一起去看看他吧。也不知道他有没有醒,刚刚问还说没有,我也没来得及打听他那边的具体情况。”
说着陈弋白一只脚穿上拖鞋,另一只裹着厚纱布的脚光着,在旁边拿了跟备用的拐杖就要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哪怕范若希现在正担心着柳衍,看到这情景也禁不住嘴角一抽,她忙制止陈弋白,“叔叔您等一下,我去让人给您送张轮椅进来吧。”
陈弋白随性惯了,一点都不在乎有没有轮椅,“没事,不远,这样走着过去就行。”
范若希过去扶他,还想再劝说几句,却拗不过陈弋白。好在外面的保镖听到他们的对话,让人送了轮椅过来。
范若希扶着陈弋白刚走到门外,就见到一名护士推了轮椅轻快地走过来。有现成的轮椅,陈弋白倒没有再拒绝,他让一个保镖推着他往柳衍的病房内走去。
柳衍住在陈弋白的上一层,也是一人间的贵宾房,而且柳衍的病房还要豪华些,客厅卧室厨房,基本的配置一个都没少,比起酒店的套房也不遑多让。
柳衍的病房十分明净,进了他的病房范若希发现不止门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