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庭琰皱了眉。
“是的,他说楚夫人交代过了,除非您亲自到府,否则不准她们踏出府门半步。”
楚嫣一听急了。姨娘向来就不喜欢自己,时常对喜儿鹊儿这罚那惩,既然下这个令,看来是知道楚滟的事了,不知道两个丫头这次又被怎么处置,是要干粗活还是挨打……
她想往前奔去,马上进府看看她们怎么样了。
可是陆庭琰却拦住了她,只见他继续冷静地问有福:“送信的那个丫头还在吗?”
“本来还在的,听我说到您,即刻转身走开了。”有福说。
“奇怪了。”陆庭琰见楚嫣心神不宁,又对有福说:“你再去一次,跟门房说我来了,叫喜儿鹊儿来见。”
“好。”有福又去了。
陆庭琰回头,发现楚嫣望着自己,又扶着她上了马车:“这事有点蹊跷。外头风大,你受不得寒,在车内等着,我先去探探。”
楚嫣有点不放心,依然担忧地望着后门。
“我知道你担心她们,我也担心你。”陆庭琰隐隐觉得楚府总有什么事要发生。
“没事的,就算轻视你,楚大人才是一家之主,楚夫人不敢做得太过分。倘若她们受罪不少,我会找个借口带她们去见楚大人。”陆庭琰安慰她。
楚嫣点点头,此刻,她只能、也唯有依赖他。
☆、54
第五十四章
公堂上不乏有惩罚犯人的各种刑具,陆庭琰审案断案有他独到之法,因此一向用以震慑而不施行。平南县公堂,案犯几乎是无可辩解只得俯首认罪,极少蛮横到必须动用刑具。
喜儿鹊儿鼻青脸肿嘴角还渗着血丝,蓬头垢面瑟瑟发抖地站在一旁,似乎连脚都站不稳。她们估摸都没得睡,兴许被罚跪着、兴许被罚做什么粗活,总之并不安生。
陆庭琰看到两个丫头可怜兮兮的模样,不由反想起楚嫣在府内的地位,心有痛楚而脸上却不能展露。
楚吴氏也来了,她脸上粉黛未去,衣带整齐,似乎就没睡下。楚滟入狱的消息她应该是知道了,才会连夜体罚这俩丫头。
“已是丑时,陆大人怎么来了?”她笑得得体,心情似乎并不受女儿受囚影响似的。虽然这么问,脸上却看不出有什么疑惑。
“陆某最近在审一桩案子,牵涉令嫒。想必夫人听说了?”陆庭琰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不忍去看喜儿鹊儿。
“是啊,我也是今儿才知道。”楚吴氏见他瞅着两个丫头,又说:“大人,天这么冷,不如咱们去屋里谈?”
“不了,夫人,我还有话问她们,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