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疑惑跨入正堂。
“娘!”陆庭琰先唤了娘亲。
陆陈氏原本一脸愁云,见他回来露出慈笑,问道:“这几日都没见着人影,你去哪儿办案了?你看,京城来了位公公!”
“你便是平南县知县陆庭琰陆大人?”那位公公开口问道。
“是。据说公公是来传达圣上旨意的?”陆庭琰盯着他看。
下一刻,便见那位公公从袖中取出白绫制成的圣旨来,立身与正堂之中,手托过顶,道:“圣旨下!”
陆陈氏连忙也走下来,与儿一同跪下。
“诏曰:平南县知县陆庭琰,不思天恩,身居要职,公私不分,疏悉礼仪,越级审案,负圣眷隆宠。今惩削官去职,留举人之名。钦此!”
陆庭琰听罢神思不宁,也颇失落,却不是因丢官,而是这道圣旨与楚嫣并无关系,那她……
“陆大人接旨啊!”
“陆庭琰接旨!”陆庭琰接过圣旨,却无心去看。
“陆大人,即刻收拾行囊,尽快离开府衙。皇上已经另命贤臣,不日便可至平南。”
“是。”陆庭琰应道。
而陆陈氏将那位公公送至门口,便嘱咐有福领路出去,再回堂看看儿子。只见他呆坐一旁,一语不发,神情黯淡。
“庭儿……这当官也不是什么好差事,你看你平日里起早摸黑的,一年的俸禄都不过娘绣十件霞帔的,咱回灵州去……”
“楚嫣怎么办?”陆庭琰喃喃问道。
“楚……楚小姐嘛,你不是不中意人家?回灵州后,娘给你多相几个?”陆陈氏说道。
陆庭琰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说:“娘,都这时候了,您能别故意刺?”
陆庭琰一听到“案子”二字就更难受了。突然被罢官并不令人沮丧,他担忧的事是楚嫣最挂心的案子——楚吴氏虽然已被关押,但还未结案……
他心情郁闷,因此根本没发现,他的老娘亲脸上由始至终浮着一抹得意的笑容。
“我回房了。”陆庭琰随意把圣旨往案上一放,离开了。
回到屋内,香雀正巧端来热水。陆庭琰随意洗了把脸,便合衣躺在塌上。先前还想着沐个浴,听了圣旨之后忽觉浑身无力。
既无官职,又未结案,楚嫣要是知道这件事,她得多失望?
可现如今又有什么办法?陆庭琰在塌上辗转反侧,难以成眠。其实这段时间他哪曾好好睡过?张开眼合上眼都是楚嫣的音容笑貌,她犹如孤傲的冬梅,伫立雪中,迎着酷寒绽放。
他喜欢她身上那股独特的倔强,喜欢她卸下冰冷的面具调皮捣蛋,喜欢……哪有他不喜欢的呢?所有有关她的一切,都让他不止一遍回想。
世上若有相思病,他已病入膏肓了吧!日思夜想,茶饭不思,这种感觉让人呼吸各种不顺畅!
没多久有福愁眉苦脸地进来问“少爷我听老夫人说了,那我开始给您收拾东西吧”,陆庭琰没回话也没起身,就那么躺在塌上毫无气力的样子。
没多久有福愁眉苦脸地进来问:“少爷我听老夫人说了,那我开始给您收拾东西吧?”
陆庭琰没回话也没起身,就那么躺在塌上毫无气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