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的,不要动。”
苏淮安一动不动地睁着一双澄澈干净的眼睛看着她上药,显得特别乖巧。
程月心里有些嘀咕,忍不住又道,“淮安,你是一个男子汉,怎么可以娇柔得像个小姑娘。”
谁料,又皱了皱眉,肉嘟嘟的小脸像个包子,“哼~我才不要做男子汉,我是麻麻的小黄猫。”
“奥。”学着苏淮安平时的口吻,她也奥了一句,轻轻戳了戳他的脑门,“你这个样子下去还要不要讨老婆了?”
“老婆是什么?”苏淮安歪头问程月,一副懵懂的模样。
“老婆”是现代的夫妻间对彼此的称乎,放在这个年代,应该叫“娘子””
“老婆就是娘子。”程月解释道。
“娘子是什么?”苏淮安刨根问底的毛病又来了。
“娘子就是你最最喜欢的那个人,以后要一起生活度日的~”眼见已经为他擦完伤口,程月将药放到一边。
“那麻麻是什么?”苏淮安眼光流转,似乎在思索什么。
“麻麻是生你养你的人啊。”这个傻猫。
“奥。”苏淮安突然从怀中掏出半个鸡腿,旁若无人地塞到自己的嘴里,边嚼边说,“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娘子了。”
苏淮安说话的态度十分的坦然而理所应当,语气还有那么几分霸气。
只是配上这吃鸡腿时脸上的呆滞之感给人怎么这么像——一个智障。
程月将他的鸡腿夺了过来,“从哪拿的你就吃,脏不脏,脏不脏~”说着便把鸡腿丢到一边,“不让你吃。”
智障。程月心里默默觉得他是一个智障,即便如此却也拿他没有办法。
眼见苏淮安泪眼汪汪地看着程月,程月又有几分不忍心,她“哎呀”一声到矮柜边上从柜里翻出鲜牛奶送到他眼前。
苏淮安捧起奶壶眯着眼睛咕咚咕咚就喝上了。
趁着苏淮安喝奶的功夫,程月派仙纸鹤叫弟子打了水给她,她好洗个热水澡。谁知道热水一送来苏淮安那个小团子就扒在木桶沿上满心好奇地往里看。
“娘子,你为什么弄了一大桶水在这里。”他一边问一边伸手往水里摸了一下,“哎呀,好烫。”
一听这小子居然管自己叫娘子,程月上去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上,“乱叫啥——”
“哪有那么夸张。”程月伸手试了试水温,只是感觉稍微热一点,不至于到烫人的程度。
程月也没有多想,可能是动物的体温和人不一样吧。
一个钟头以后,程月洗完澡。派仙纸鹤叫弟子把木桶抬了下去。打开门的一瞬间,从外面蹲了两个钟头的黄猫跑了进来。
苏淮安可能是有点累了,进屋以后就直奔床榻奔了过去。
程月挑了挑眉,抓着尾巴给他捞了过来,“该洗澡了——”
“喵——嗷——”
黄猫最终也没有逃脱程月的魔爪,乖乖地被她洗了一个热水澡。
程月心想,下次她就可以跟离渊炫耀她洗猫洗的既勤又干净。
月落日升,云海变换——
蜀山之巅一片祥和,春意盎然之象。
这日一大早上醒来,一阵叩门声将程月吵醒。黄猫还窝在被子里睡得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