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喝。”说着起身出了屋子。
蒋凌愣了愣,脸上有点难堪,切了一声,垂眸一口气将药喝完,药碗搁在一旁矮桌上,朝外面大喊一声:“喝完了!”
没一会儿,陈锋就面无表情重新进了屋子,拿起矮桌上的药碗就走,蒋凌顿时出声:“等等!”
陈锋驻足,没转身。
“我嘴里好苦,给我拿些甜枣来。”
陈锋沉默着出去了,蒋凌与他相处久了,自然能察觉出来他的不对劲,这是谁惹着他了?
没一会儿,陈锋拿来一些甜枣,放到矮桌上,一句话没说,又要转身出去。
蒋凌喊住他,“你去哪儿?”
“训练营。”
“你等会儿,”蒋凌往嘴里塞了一个枣子,含糊不清道,“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板着一张脸给谁看呢?”
陈锋转首看了一眼蒋凌被养得白白嫩嫩的脸,动了动唇,“我去训练营了。”
蒋凌瞪着他的背影,愤愤地往嘴里塞了好几个枣子,结果把自己给噎着了。
他在床上躺了一会儿,陈锋的管家就过来道:“蒋公子,祁安伯来访。”
祁安伯?不就是他老爹么!
一骨碌坐起身来,正准备下地迎接,就见祁安伯风风火火地进了屋子,管家见状,只好退了出去。
“你小子!你还真打算在这威远侯府过一辈子?快跟我回府!”祁安伯圆滚滚的肚子一起一伏,嘴上的胡须一跳一跳的,瞪圆的眼睛也没蒋凌半个大。
蒋凌重新瘫回去,“我受了重伤你也不关心我,来了就知道吼我,我就不回去,我还就在这儿待一辈子了怎么着?”
“老子的儿子在威远侯府待一辈子?简直让全京城的人笑掉大牙!赶紧走!你中秋不回去老子还没找你算账,现在还不回去见见你娘?”
蒋凌哼了一声,“反正你们有大哥他们,少我一个不少。”可陈锋就他一个。
“混账东西!老子今天不揍你一顿……”他说着就要脱鞋。
“爹!”蒋凌瞪着他,高声怒喊道,“我差点被人踢断了子孙根,你们有谁关心过我么?啊?今天来找我回去怕也是听了外头的风言风语才想起来撵我回家是吧?我在你们眼里到底是什么?要不是陈锋收留我,天天照顾我,你现在恐怕都看不到我了!”
祁安伯被他吼得一愣,顿了半晌,才道:“那你也不能一直在这待着啊,我跟你说,你娘给你相了一门好亲事,都跟对方说好了……”
蒋凌一把将矮桌掀翻,“什么亲事!问过我了么?要成亲你们自己成去!我不奉陪!”
祁安伯作势要打他,蒋凌梗着脖子,“就我这样的浪荡子,哪会有人愿意嫁?你们还是省省吧,别到时又说我丢了您和娘的脸!”
祁安伯气得脸都憋红了,“不管怎么说,威远侯府你是别想待了!”
“要真这样,我就放出话去,就说我蒋凌子孙根不能用了,看谁还愿意嫁进来。”
“你、你、你真是要气死我啊!”祁安伯忍无可忍,脱下鞋子就要打过去。
“祁安伯。”
陈锋持剑而入,看了眼滚在地上的甜枣,目光落在祁安伯拿着鞋子的手上,“您这是要做什么?”
祁安伯爵位没陈锋高,见到陈锋,气势也都没了,只好尴尬穿上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