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凌坐在营房中,身边两个士兵看着,那两个被绑起来的人似乎是醒了,动了动身体,发现自己被绑,顿时惊疑不定。
他们看到穿着萧国军服的两个士兵,对视一眼,小心翼翼道:“那个,军爷,不知小人为何会在这里?”
士兵没有回答他们,甚至连个眼神都没有,就那么笔直地站着,像个雕像。
两人无奈,只好将目光投放在蒋凌身上,“这位公子,不知我们为何在这里?”
蒋凌乜他一眼,故作天真道:“我也不知道呀。”
两人无语,“那你怎么会在这里?”
蒋凌笑盈盈,“我是过来见心上人的。”这个真是实话,但没人会信,就连不动如山的士兵都怪异地看了他一眼。
到军营里见心上人?谁信呢!
不多时,屋子外边响起一串脚步声,蒋凌凝神静听,陡然从地上坐起来,双眸发亮,并不管两个小兵严厉的眼神,直直地看着屋门。
下一刻,屋门被推开,首先进来的正是陈锋,蒋凌直接冲过去,猛扑进他怀里,叫了他一声。
陈锋本来见到有人冲过来,打算避开,结果看清蒋凌的脸,瞬间呆愣在原地,脸上肃穆的表情也裂了开来,然后稳稳接住他,抱紧。
随后进屋的范辉和曹正见状,脸都裂了。
陈锋有很多话想问蒋凌,但现在时机不对,便在他耳边悄声道:“等会去我那儿。”
蒋凌不舍地离开他的怀抱,但还是紧紧靠在他身边,眼眶有点红。
陈锋即便心疼他一路奔波的辛苦,也只能先放在心里,目光落在那两人身上,问曹正:“你说的就是他们?”
曹正点点头,上前掀开两人的后领,露出肩膀处的图案,道:“侯爷,将军,你们看。”
陈锋和范辉凝目看去,这不就是垠草的图案么?能将这种图案烙在后肩上,不是狄国的探子还能有谁?
不过,他看了一眼身边的蒋凌,问曹正:“为何他会与这两人关在一起?”
曹正将情况如实说了,陈锋了解蒋凌的性子,自然知道他不会胡来,但是范辉就觉得有些奇怪了,他不禁问:“这位公子为何要给他们下药?”
蒋凌道:“我听他们说要偷马,就想给他们一个教训来着,那药不伤身,就是催吐晕厥而已。”这还是他特意弄来给自己防身用的。
陈锋和范辉对视一眼,问:“你从头至尾细细说一遍。”
蒋凌便将昨晚的听闻完全细致地告诉了他们,然后见他们面色有恙,便问:“怎么了?”
陈锋拍了拍他的肩,微微一笑,“你做得很好,曹校尉,你先将他带到我的营房里,我与范将军要审问他们。”
曹正闻言就将蒋凌带回了陈锋的营房。
“那个,曹校尉,”蒋凌喊住就要离开的曹正,清秀的脸上带着一抹干净的笑容,“我的马还在客栈。”
曹正想到这人既然跟威远侯熟识,那应该就没什么嫌疑,于是点点头,“我现在就让人去取。”
蒋凌在他走后,四下环顾,看着陈锋简陋朴素的营房,瞅到那张并不宽敞的木板床,往上一扑,喜滋滋地闭上了眼睛。
终于见到陈锋了!也不枉他一路有惊无险地过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发现自己正躺在暖洋洋的被窝里,而且还是连被带人被抱在一人怀中。
胳臂动了动,抱着他的男人忽地睁开眼睛,触上他的目光,笑了笑,“醒了就跟我去吃饭。”
蒋凌虽然是有点饿,但是他更想和陈锋待在一块儿,便没说话,也没动,就这么望着男人。
陈锋没日没夜打了几天仗,昨夜狄国突然退兵,他还在想着会不会有诈,没想到今天就捉到了两个探子,更重要的是见到了想念已久的人。
审问过探子之后,他就与范辉将计就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