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南朝风格的楼阁和器物,大体上也就是个更宽敞大气些的民居。
他还逛到了何淼淼的住处,窈窕女子长裙明艳,正踩在木垛子上叼着肉干动手砍柴,漂亮的手链随着她手起斧落的动作叮叮当当的响着,木柴的断面整齐光滑,可见她腕上力道极足,再辅以指尖涂得那抹浅粉晶莹的丹蔻,当真是让人哭笑不得的巾帼气度。
夏季的尾巴已经初见凉意,萧然被休戈看着不得不在短袍外头加了一件压风的披肩,毛绒绒的领子围着他的胸口和颈侧,挡去那些深浅不一的红色印记,他下身还是原来那身长裤马靴,逛到兴头上他硬要休戈带着他进山去看,休戈自然是有求必应的带他去。
然而萧然自己显然意识不到轻便的马靴太过平整不能防滑,山间常年积雪不融,他本来就有些隐约的不协调,进山之后一踩上雪底暗冰,还没等兴奋着去搓个雪球玩就险些滑倒,休戈体贴之极的扶着他搀着他,最后打着为他好的旗号干脆利落的将他托到背上背着,手上还颇为不老实的捏着他的屁股走了一路。
萧然自己都觉得自己像个怀春的小姑娘,感情这种东西一旦想通就是燎原的野火,休戈从头到脚没有一处让他不满意,他仿佛就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年,牵手、拥抱、接吻、甚至于更亲昵事,他任由休戈不停的带着他去尝试这些人生中最甜蜜美好的部分。
萧然甚至于每天晨起都要认真思考一下自己到底是不是在做梦,他小心藏匿的不安始终没有逃过休戈的眼睛,休戈反复以最缠绵的方式替他消解着这份疑虑,有时是落在他眼尾的一个吻,有时是恶意顶入他腿间的一次撩拨,萧然渐渐的连最基本的生活节奏都没有了,他开始习惯午睡,习惯赖床,浑身的肌肉骨骼放松到极点,也算是让亏损已久的身体终于得以了喘息的机会。
陈九的事情休戈真的一个字都没有过问,宫城护卫恪尽职守,第二日傍午就来找萧然禀报彻查宫人的结果,陈九那身易容的服饰是截杀了一个护卫得来的,护卫死在宫墙附近的乱草里,家里尚有一个老母和在牧区那边的兄长。
萧然难免有些歉疚之意,陈九害死的人本与他无关,可这件事的的确确因他而起,他让那个会说些汉话的小护卫替他去帮那一家打理后事,他不清楚北原下葬的风俗,只能交由小护卫一人来办,所有的安置事项,包括还要给老人一些过冬的钱财和食物,他都一再嘱咐不能亏待。
待办事的护卫走后他才想起来应该先问休戈一声,毕竟他身无分文,所有的银钱要从休戈的私库里出,萧然下意识耷拉了一下眼尾,急忙凑到休戈身边低声问他自己这样处理可不可以,他很少有这种自己做决定的权力,总归有些忐忑。
一直坐在寝殿的门槛上抱着个铜盆忙活的男人笑着仰头吻上他的面颊,非但没数落他半句,反而是夸他愈发有一国之后该有的气度了,当真是既贤惠爱民又大气慷慨的良妻。
铜盆里面是切成小块的羊腿肉,肉块被佐料和酱汁泡着,需要抓揉捻搓半个时辰才能确保入味,萧然先前提了一嘴想吃烤羊肉,休戈就特地起了个大早,先挑羊杀羊,再洗净剔骨给他备得,也托这盆羊肉的福,萧然才没抬脚踹到他身上。
又是一日阳光正好,萧然晨起被休戈压着腻乎了一场,临近傍午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