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声音,幸亏考官给了她一颗喉糖,又帮她倒了一杯温水。
出考场后倾瑶脑袋渐渐发沉,手脚也变得冰凉,哑着嗓子给司机报了江远家的地址,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这回她仍是忘了提前和江远说,直至此刻才记起要发短信:“阿远,我来a市考试,现在在去你家的路上。”
“你来了我可能没法招呼你,有几个同学来我家作客。”光是文字看不到表情,江远的语气看上去有些冷淡。倾瑶晃晃脑袋,努力赶走因为生病而变消沉的想法。
到江远家小区门口,倾瑶敲了敲车窗,提醒司机让她下车。
一回生二回熟,小区门口的保安小哥认得倾瑶,一见她便热情地同她挥手,她扯着嘴角笑了笑,小哥说:“小妹妹,你又来找你姐姐?”
倾瑶朝他点点头,又指指喉咙,示意自己暂时无法出声。
可能是发烧了吧,倾瑶昏昏沉沉地想,幸好小区这段路已经烂熟于心,她闭着眼都能走到江远家楼下。拖着有些沉重的脚步,生病让她更加脆弱,也更渴望立马就能见到江远。
八月的太阳炙烤着地面,顶着烈阳走了一路,倾瑶的脚下开始飘忽,眼前也一片片发花。跨过小桥,总算可以望到江远家,她想加快步伐,却力不从心。
穿过坪间的石径,眼前是大片大片的枝桠,枝繁叶茂。呼吸不畅的倾瑶弯下腰,细细地喘着气,缓了一会儿接着往前走。
也许是上天听到了她心底的愿望,越过茂密的树丛,那个熟悉的身影蓦然映入眼帘,江远微微偏过头,侧对着她。倾瑶张嘴想要唤她,才记起自己发不出声。她满怀喜悦,正要快步上前,从树后面又绕出一个人。
是个高大帅气的男生,反戴着鸭舌帽,蓬松随意的中分发型,有点像杂志上的“睡不醒”头,金边平光眼镜,打扮足够斯文,又不会显得匠气太重。
男生的手指蹭过江远颊边,帮她摘下鬓角落着的碎花,然后说了句什么。江远浅浅地笑着,低下头去。他接过江远手中的袋子,好让江远去按密码。
倾瑶不愿再看下去,蹲坐在树丛后面,身子一阵阵地发凉。痛,骨头很痛,四肢也酸痛,她再走不动了,更发不出声音,但她不想出去打扰那两人的气氛,宁愿自己安静地呆一会儿。
密码锁解开了,紧跟着是铁门打开的声音,楼道里两人细细密语的声音,铁门自动关上的声音。随后一切归于静谧。
倾瑶的肩膀越发酸痛,脑袋也越发沉重,终于撑不住趴到膝上,突然听见好像有人在喊她,好像还是江远的声音,她自嘲一笑,真是烧糊涂了。
声音再度传来,仔细一听,原来是热心的保安小哥。
“小妹妹,你怎么样?”小哥在门口见她脸色不好,有点不放心,便跟过来看看情况。
倾瑶支起脖颈,手背贴额,再用食指交叉出“十”字,比划着表示自己发烧了,请小哥带她去看医生。
小哥明白了她的意思,搀着她往外走。倾瑶痛得站立不住,勉力朝他摇头。
很快小哥找来一辆附近施工队的板车,让她坐在后面,骑着板车将她带出小区。
到了大门口小哥要送倾瑶一起去,她摇着头谢绝了,坐上出租车离开这个伤心之地。
虚弱地办完挂号问诊,倾瑶坐在位置上打点滴,护士姐姐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