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母很识相的出去了。
屋内,仅剩下银兰和齐白。
气氛中有几分尴尬,亦有几分暧昧的味道。
齐白站起身,眸中带着几分愧疚,“我……代母亲给你道歉,你一堂堂七尺男儿,被迫穿上女子的衣衫,还要扮作开心,实在是……”
齐白垂下头,脸颊一片酡红。
“……没事的……这就当,是我的报恩吧!”银兰大方一笑,拍了拍齐白的肩膀。
没想到,他竟然是如此想的。
到底是他傻还是银兰装的太像?
不过就这样蒙混过关了也就没事了。
……
翌日。
银兰随着齐白早早的和杨苟雄碰头。
“银弟,现在你可好了?”杨苟雄一脸关切的看着银兰。
撇着嘴,有些不满的看着齐白,“昨日想去看你,谁知道老二阻止我就是不让我去!今日见到你无碍,我也就放心了。”
齐白悻悻笑了笑,“我是害怕打扰银弟休息,大哥你就大人大量,饶过我。”
杨苟雄嗔怒的看着齐白,“话倒是中听,不过听你这意思,我是小气鬼喽?”
“没有啊……”
杨苟雄看到齐白紧张的神情,捧腹哈哈大笑。
拍了拍齐白的肩膀,“都是好兄弟,计较那么多干嘛!”
齐白皱着眉,吃痛的摸了摸了肩膀。
银兰亦是哈哈大笑。
现在难民所的事情,还有那粥的事情,需要慢慢调查。
银兰敛去笑容。
又拉了三日的尸体。
难民所每日都会有大批难民因为呕吐,腹痛,在痛苦之中死去。
这种事情时间长了自然是瞒不住。
一时之间,金华城内人心惶惶亦有说是瘟疫的说法。
后,朝廷颁布诏书,确认难民大批死亡,确实和瘟疫有关。
若是得了瘟疫,会伴有发热,腹痛,头晕目眩,以及呕吐等症状,而且传染性极强。
难民被隔离起来,银兰他们拉尸体的活计也被罢免了。
三人闲来无事,在乾德楼酒馆相聚。
街上人烟稀少,近来瘟疫闹的很严重,很多人都不敢上街了。
平常热闹的酒馆,来的,也就银兰他们三个人。
酒馆上下两层,平常都是人满为患,如今就银兰他们一干人,倒显得格外的寂寥。
“真的是瘟疫吗?”银兰锁着眉。
杨苟雄喝了一大口酒,擦了擦嘴,“这事也玄乎,要真是瘟疫,为什么我们会没事?”
“那场□□之后五日,便有难民开始大批死亡。”齐白嘬了一口瓷碗中澄澈的液体。
银兰抬眸,五日?
“齐二哥,什么时候开始施粥的?”
“□□后,朝廷就在一些偏僻的地方建了难民所,开始施粥。”齐白端起碗,喝了一大口。
清冽的液体滑过喉咙,落入胃中火辣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