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模糊的声音,然而大脑却忽然仿佛被尖锐的物体狠狠刺入,什么分离开的声音从指尖传到脑中,痛觉来的太突然,她的表情还处于迷茫的昏沉之中,而剧痛却在此刻洗刷了大脑。
疼。
她蓦地睁开双眼,瞬间蒙上一层雾气,透过那层朦胧,她看到自己的左手控制不住的颤抖,从被掀掉指甲的食指传达到大脑,令人瑟缩的撕裂般的痛。
疼痛会让一个人保持高度的紧张。飞坦淡漠的看着手中血肉模糊的指尖,冷漠到残忍般,狠狠捏住。
尖叫声被死死的压在喉咙中,米苏咬住唇,几乎是瞬间便有血腥味弥散开来,这简直是令人抓狂的酷刑。
见她完全清醒过来,飞坦沉默着松开手,转身离开。
米苏抬头,目送少年离开。血肉模糊的左手强装若无其事的收回,然而颤抖却是怎么都控制不住。
讨厌的死矮子……米苏在心中咒骂着同伴的冷酷。但她也清晰的明白着,在这种情况下万一失去意识了会有多糟糕。
她看着纷纷扬扬的雪从灰蒙蒙的天空飘下,将左手被硬生生剥去指甲的食指轻放在右手手心中。
今年的流星街真冷,米苏想。同时右手缓慢而有力的握住手心中正在不断流血的指。
好疼。她微微抬头看着一成不变的雪白,眼中的雾气终于褪去。
似乎只要为了存活,所有的残忍都变成了理所当然,不管是对别人,还是对自己。
飞坦第一个遇见的人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满是脏污的锈红色长发遮住脸庞。真幸运,他讽刺的扬起嘴角,轻易的将那孩子浑身骨头折断,没有一句废话,拖着便往回走。
流星街很难看到蓝天,除了暴雨之后也许能看到,剩下的都是这种要死不死的灰色。周围一片白茫茫,他忽然想如果米苏穿着白色的衣服在雪地里,那倒是真的很难发现。
大概是,真的快撑不住了吧?仅仅是靠着剥掉指甲的痛觉逼出清醒,根本难以持续多久,本来明明是打算接着将她的指尖折断。
所以一切都明了。
她哭,是因为思卡尔会心疼的将她捧在手心中呵护,而今天她却没有哭,在肋骨被压断时没哭。被剥掉指甲的那一瞬间,飞坦几乎以为她哭了,那一瞬间雾气凝结在银白的眸子中,仍存茫然的脆弱。
但是她没有哭。
是了。
他只会将她的指尖折断。
所以她不哭,不是因为坚强,只是再也没有人会因为她的眼泪而妥协罢了。
“我讨厌这里”米苏撇着嘴,将自己缩成一团,小声道:“我想吃小甜饼”。
飞坦将手中的孩子随手扔到地上,带着脏污的指甲又快又狠地划开那人的手腕,血红的液体瞬间滑落,摔碎在白雪之中。他冷漠的垂下眼,将手腕的伤口处朝向米苏:“如果你少说点废话,你活下来的几率会更大”。
米苏再次撇嘴,小声嘀咕着接过小孩的手腕,伸手用手指将伤口处用血搓洗几下才嫌弃的张口欲咬。
“如果只是血的话”沙哑而细微的声音忽然响起:“那就绕过我的命吧?”。
米苏被吓到般向后缩了缩,瞪大眼睛:“搞什么嘛,没死啊?”。
“啰嗦死了!”飞坦不耐烦的一脚踩在小孩背上,扬手扯下米苏手中的手腕,几乎毫不费力便生生的扯了下来。随手将手中的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