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瑾瑜的文书推给徐千章,“阁老如何看待此事?”
徐千章细细看后,道:“李全的剑刃已经足够锋利,根据这文书来看,湘王宁肇与廊州知府贪污一事,只怕八九不离十。”
顿了顿,又道:“中饱私囊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湘王贪污一事底下的意图。”
华元帝与徐千章一起处理政务多年,徐千章此话一出,便明白徐千章话中的意思,顿时皱起了眉头。
因为有南阳王的前车之鉴,二人才会对湘王的事如此敏感。
二十年前,先皇还在位时,一直试图收回两个异姓王的封地,没成想适得其反。
南阳王私建军队准备谋反,却被邻州之主上一代湘王识破,与先帝合力将南阳王举家斩杀。
最后先帝收回了幽州封地,湘王因检举护国有功,只被收回政治决策权利,保留了王爵的封号。
时至今日,湘王与朝廷命官结党,借故贪污国库,华元帝担心湘王多年受朝廷管控,心生反叛之意,步南阳王的后尘。
若湘王没有造反的意图,只当个闲散王爷,根本不需要与廊州的军民重臣柳振宁结党,也不可能缺钱缺到需要冒险贪污的地步。
“那阁老的意思,此事该当如何?”
华元帝心里盘算,既然五年前湘王第一次吞下国银,至少五年前就已经开始经营这件事。
如果不是李全心细产生怀疑,再过个几年,湘王的势力便会大成,鹿死谁手就没了定数。
徐千章思索片刻,道:“若老臣的猜测准确,湘王至少经营了数年,不知道现在到了何种地步,狗急还会跳墙,没有实质证据贸然出手,恐怕难以服众不说,还可能遭到湘王临死反扑。”
“再者,也有可能老臣猜测出错,毕竟世人皆不会嫌钱多,湘王也许只是找到了机会,与廊州知府合伙贪些钱财而已。”
“总而言之,当下只凭李全的猜测,不方便行事,只能先做些防范,需要探到湘王的底,才好进行下一步动作。”
华元帝一下一下敲击着书案,道:“如此说来,朕需要一个去探湘王底细的人。”
徐千章拱手,道:“正是,圣上需要选一个信得过的人下放廊州,不是湘王的人手又能打入湘王内部,但如今不知道朝中有没有湘王的耳目,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选。”
华元帝道:“阁老觉得,李全如何?他毅然向朕检举湘王不合理的行径,就不可能是湘王的人手,也足够机敏,应该能应付湘王,为朕探到湘王的底才是。”
徐千章想了想,却摇头道:“不妥,李全刚从廊州赈灾回来,与湘王多多少少有些接触,而且李全本是翰林学士,又立了大功回来的,突然下放成为地方官,太不合理,会引起湘王怀疑。”
华元帝眉间沟壑越发的深,一时半会儿的,还真找不到这么个合适的人选下放,事情陷入僵局。
“今日暂且如此,阁老留心看一下,有没有候补的人选,前去探路。”
“遵命,老臣告退。”徐千章躬身退出去,寻思回去仔细筛选,找一个信得过又能合理下放的人。
这边瑾瑜直接回了家,冬青和小圆李林正在院中吃茶。
李林看瑾瑜进门,立刻给瑾瑜倒了杯茶,“全兄!好久不见,一切可还顺利?”
瑾瑜点头,端起茶杯浅尝一口,道:“还不错,收获颇多,你们呢?生意如何?”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