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再看看你被绑的角落。都有什么?”
“没……没有什么,有一扇窗子,但窗子前有一个架子”
“你再看看,没有其他的吗?”
“没有”话音未落,她忽然改口:“有,架子下面有……好像是一张纸片。”
“好,你现在走过去看看那是什么?”
……
“是什么?”画面里林祺眼睛晶亮难掩兴奋,他却依旧维持了频率缓声发问。
“照片……”阮丽有些迟疑。
“什么照片?”
“啊……”她突然尖叫了一声,却很快的消了音,像是被人捂住了嘴巴。她的双手在空中划动,好似在推拒什么。
又是这样的情况,林祺按住她的双手,不得不沉了声音再一次被迫终止催眠:“我数到1的时候你就会醒来,并记得梦里的一切”
“3……”
“2……”2的时候她安静了下来。
“1……”
阮丽醒了,她坐了起来,只是还是不说话。她的精神不太好,眼神有些发愣。
“是会有些累,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林祺笑着嘱咐。
像是被触发了,阮丽突却然哭了起来,呜咽的声音越来越大。
林祺有些无措,他索性拉了椅子坐的近了些,只淡淡的看着她任由她哭泣。
过了一会儿,断断续续的她自己开口了:“是我错,是我的错,那个女孩儿枉死了,那个纨绔他,他逍遥法外。照片,照片是女孩的家人花钱疏通,好不容易弄来的……。”说着说着她说不下去。
林祺知道她没说完,他依然什么都不做,只淡淡的鼓励的看着她。
似乎真的获得了安宁,她抓了林祺的手腕,情绪不稳却强制着自己:“她倒在血泊里,摄像头拍到了,他下车了,摄像头绝对拍到了。可是没有用……”她像是失望了,放弃了,松了握着的手掩面大哭起来。
画面再度安静了下来,只有阮丽在哭泣在宣泄。
黑暗是会滋生发酵的,它们是天生的掠夺者,会剥夺患者心里的光明,然后扩散自己的领土,分分寸寸的只至整个占据。
她很痛苦,苦的很伤心。安曦颦了眉,点了暂停。
这就是症结所在了,阮丽失望了,对自己,对法律,包括对律师这个职业都失望了。甚至对她工作过的律师事务所存着恨意,以至于困住她的那间房子里,所有的架子都是靠墙放的,但是为什么都是空的,而且窗户也被空架子封死了。
如果没有猜错,那间屋子中间堆砌的纸箱里面装的,应该都是阮丽曾经刻意收集的她就职事务所的案例卷宗,很有可能大多都是有问题的。
按照阮丽的性子来分析,越靠近地面的箱子里面的内容就会越黑暗,这些都沉沉的压在了她的心里。又没有发泄途径,直到她参与接了那个女孩的案子,彻底诱发。然后她受不了辞职了。
架子是空的,如果箱子里的卷宗都是架子上收进去的,这点又如何解释?
安曦不自觉的沉了眸子,接着看了下去。
画面里阮丽似乎平静了下来,林祺开口了:“照片你见过?你参与收集资料?”“是……,当时我是助手,跟着我师父,接收搜集调查、事件的经过。”她又激动了:“你不知道,就是因为调查,我和他都知道经过,清楚事实,可是……可是上庭的时候他不是这样的说的,他模糊了事实,他……转移了重点。他还……”她吸了口气接着道:“他们还找了个背影很相似的男孩上庭,自白当晚开车的人是他,明明一起调查的时候,他很气愤,他还告诉我说他做律师的意义……呵呵,蒙眼的司法女神,真是好笑”阮丽突然又笑了起来。
她在笑着,眼泪却止不住的从她的眼眶里流了下来,划过她的脸颊跌落,消失。她的神情悲哀又悲悯。年岁光景,荒原繁盛,自此,她再也没了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