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啊。
春眠不觉晓,
处处闻啼鸟。
夜来风雨声,
花落知多少。
这首诗写完,叶羽感觉有些弱智,这当然不是说小孟这诗不好,主要是因为他知道这诗是通过一本儿童启蒙读物——《听妈妈讲唐诗》,给老爷子看似乎有些不应景。
“宝儿,这首不算,划去重写。”
“二哥,这挺好的啊!”钱宝儿也不是彻头彻尾的棒槌,些许的欣赏水平,他还是有的。
“你觉得好?那就留着吧,你再听听这首。”
“二哥终于找回状态了。”钱宝儿洗耳恭听,他是又高兴又担心,二哥真的中了状元,三姐怎么办?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钱宝儿誊在纸上,他又默默的念了两遍。
“二哥,写得好!”
钱宝儿高声赞叹。
“肃静!”巡场的小吏敲了敲号门。
钱宝儿醒悟过来,他又看了一遍,“可二哥,这好像跟春没有什么关系吧?”
没有关系?叶羽想了想,七夕的确不是春天啊。
“那咱们重写!”
还写?钱宝儿瞠目结舌,二哥你还真是高产啊,肚子里的好诗妙词怎么跟不要钱似得?可为什么贴经那般垃圾?没读过四书五经却出口能吟诗,难道二哥真的是天才?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柳三变这曲蝶恋花能流传千古,岂是浪得虚名?春愁既是相思,他不仅不想摆脱这春愁的纠缠,甚至心甘情愿为春愁所折磨,,即使形容憔悴、瘦骨伶仃也绝不后悔,字里行间透漏着一种坚贞不渝的感情、一种锲而不舍的刚毅与执着。
作为情诗,这如何不让女人——某些脑残的90后除外——疯狂?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钱宝儿不再嬉皮笑脸,他默默的念叨着这最后两句,“二哥,我一直想告诉小艾,在我心中她比我更重要,可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衣带渐宽终不悔,我真的就是这样想的,真的。”
叶羽抿了抿嘴,他总觉得“衣带渐宽终不悔”不如改成“宽衣解带终不悔”,虽然少了几分意境,可却多了几分真实,男女之间不也就那点事儿?可看到钱宝儿的表情,他觉得还是尊重原著吧。
宝儿如此,银屏何以堪?她看了这个应该不会再生气了吧?
“宝儿,咱们开始策论吧!”
虽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可叶羽相信,除了他大梁没有第二个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出这么多经典的好诗,太阳落山之前交卷总能心安理得了。
“安邦之道。”
安邦之道?叶羽听说了策论的重心,他默然无语,题目看似简单,可真要做起来却绝不容易,文能安邦、武能定国,遍览华夏五千年文明史,又有几个人真的做到了?
叶羽知道,太宗皇帝想要的绝对不是泛泛之论,针砭时弊,他希望天下的学子能为大梁献计献策……
按照儒雅理论,修身、齐家、治国方能平天下,叶大公子够格吗?修不修身先不说,几个小女人他都没搞定,这国怎么治?天下怎么平?
叶羽的阅历高过大梁的任何一个人,他知道士族势力的土崩瓦解是历史的必然,科举大兴、寒门上位,可难道真的百利而无一害?
太宗皇帝对科举太过重视,叶羽觉得很有必要给他提个醒。防患于未然,只有这样,大梁才能真正的立于不败之地。
“二哥,你想怎么安邦定国?”
“山近月远觉月小,
便道此山大于月。
若人有眼大如天,
当见山高月更阔。”
这虽然像是打油诗,叶羽也绝对做不出来,该诗的作者可是一个光耀千古的奇人,叶羽曾经的导师最为推崇的大哲学家,“心学”的创始人王阳明。
看似荒诞不经,实则奥妙无穷,山跟月哪个更大?王阳明十二岁那年就给出了这么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叶羽此时的抄袭不是显摆,他是想告诉太宗皇帝,要用辩证的眼光看问题,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绝对的东西。
“选拔天下之才,为天下之务……”接着刚才的打油诗,叶羽如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