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感到了深深的刺痛,人家又不是不讲道理的女人,做你的妻又不是说不许你跟那几个女人来往,难道你想让人家以公主之尊做你的小妾?皇家的天威何在?
银屏很委屈,她捂着脸奔回了自己寝宫。
朱泰、叶雪都注意到银屏指缝里溢出的泪水,对视一眼,他们同样的莫名其妙:遍览大梁,能让银屏如此伤心的又有几人?朱泰觉得没欺负皇妹,父皇也绝对舍不得,再有就是叶羽,可二哥他现在恐怕忙着答题吧。
事情很是蹊跷啊!
太宗皇帝批完奏折,刚要打听大比的进度,突然听说银屏哭哭啼啼的把自己关在了房里,他哪还坐得住?
银屏将寝宫里的宫娥、太监们全部赶了出来,她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里呜呜的痛哭。
太宗皇帝叫门,银屏只说了一句“原谅儿臣不能给父皇见礼”;太宗皇帝自觉亏欠女儿太多,他冷着脸,“让朕知晓是谁欺负了皇儿,朕饶不了他。”
皇帝的“饶不了”绝对不是气话,跪在地上的宫娥、太监们大气也不敢喘,也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惹公主,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父皇,儿臣跟皇妹说说吧,毕竟有些事情女儿家不好说出口。”
女人的直觉有些时候真的挺准,叶雪情不自禁的想到了弟弟,真服你了,在贡院的号房里竟也能把银屏给气哭了。
银屏没有几个玩伴,自从叶雪嫁到皇宫,她俩渐渐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平日有什么心事,她总会找皇嫂倾诉一番;太宗皇帝、朱泰叫不开房门,叶雪觉得该她试试,对太宗皇帝福了一福说道。
叶雪温柔贤淑、知书达礼,太宗皇帝对这儿媳妇很满意,闻言点了点头。雪儿走上前敲了敲门,她说了几句话,银屏突然止住了哭声,过了好半天,她打开了房门,眼睛红红的看了父皇、皇兄一眼,她把叶雪拉进了房里……
“皇嫂,咱们去见见父皇,屏儿让他担心了。”
约莫一个多时辰,眼睛依旧通红的银屏挽着裴雪的胳膊走出了寝宫。
两人来到御书房,银屏刚要行礼却被太宗皇帝拉住;朱泰则有些好奇的拉了拉雪儿衣袖,“你都跟皇妹说了什么?她这是怎么了?”
叶雪看着朱泰笑笑,刚要说话,突然听说刘公公觐见……
太宗皇帝或许不清楚银屏伤心的缘由,可刘公公却是一清二楚,看她的表情,刘公公不由为叶羽捏了把汗,陛下要是肯答应你才怪。
“启奏陛下,叶将军完成了考卷,他…他说身上有些不得劲,想…想要提前…提前离场。”
“他身上不得劲?”
银屏下意识的问道,可想要叶羽之前的“废话连篇”,她忍不住又扭过头去。
“他身上有些不得劲儿?”
太宗皇帝的目光仿佛能洞悉一切,刘公公误以为皇上知晓银屏的事儿,他感觉还是别替叶羽圆谎了,否则得吃不了兜着走。
“也不是…不是特别的不得劲儿……”
太宗皇帝脸更黑了,叶雪松了口气又把心提了起来,弟弟你到底搞些什么?
“雪儿,二哥他不会有事儿的。”朱泰很善解人意的说道。
“将考卷呈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