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羽,朕有话问你,”太宗皇帝四下看了看,“尔等暂且退下。”
“父皇……”朱泰兄妹异口同声的说道。
太宗皇帝摆了摆手,他看着朱泰,“太子留下!”……
“你二哥让你在考卷上都写了些什么?”
皇宫里一点也不好玩,以后再也不来了,压力忒大啊。钱宝儿揉着屁股走出御书房,没等他喘口气,银屏一把薅住了他的衣襟,扯着他走到一边的角落里;叶雪紧走两步,她虽然没有说话,可一双美目却紧紧的盯着钱宝儿。
钱宝儿惊魂甫定,他小受受般瑟缩在墙角,“其实也没写什么,就是答题啊。”
这不废话么?银屏气的想打他,钱宝儿一把捂住脑袋。
“公主姐姐,我突然想起来了,二哥他说了‘富则妻妾成群’,他…他还给我讲了荤段子,不过这我没往考卷上写,最后二哥还让我写上‘状元是空,落第是空,他重在参与’。”
“这个混蛋!”
银屏咬牙切齿,叶雪没有反驳,弟弟的确有些出格了。
“他是不是跟你说要娶你姐姐为妻?他是不是说我就得是妾?”
银屏母老虎一般,恶狠狠的看着钱宝儿,她一字一顿的说道。
钱宝儿咽了口吐沫,“其实…其实吧,二哥他…他也是喜欢你的,名分…名分不过是身外之物,身外之物,不要打脸,这都是二哥说的,跟我一点关系没有。”
银屏强忍住怒火,“那你的姐姐是不会在乎名分了?身外之物嘛!”
钱宝儿:“……”
“叶羽,你可是危言耸听?”
御书房里,太宗皇帝正面而作,他突然厉声喝道。
叶羽坐在竹榻上,他差点没蹦起来,“皇上,冤枉,贤婿我冤枉啊,岳父大人。”
朱泰本在纳闷,可听到叶羽这称呼,他忍不住乐了,二哥这声“岳父大人”叫的早了点吧?
太宗皇帝气笑了,“恩科的状元你是十拿九稳了?”
叶羽挠了挠头,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
王婆卖瓜,她自卖自夸,可人家那瓜好歹是甜的,他叶羽呢?水平似乎忒凹了点,这如果能中状元,就太没天理啊;要说没把握吧,这跟“贤婿”就自相矛盾了。
“老爷子,其实吧,考试只是一种手段…而已。”
“父皇,二哥……”
太宗皇帝打断了朱泰,他将叶羽的文章递到了朱泰手里……
“朕欲收拢天下英才,科举是关键,党争该如何避免?如能让朕满意,朕马马虎虎就认了你这‘贤婿’。”
读完叶羽的文章,朱泰额头冒出了冷汗,科举浮华的背后真的隐藏着如此隐患?他这次没有说话,只是期待的看着叶羽。
“老爷子,我收回刚才的话成么?”
理论出于实践可又高于实践,能将知行合一,这谈何容易?后世的专家学者们少吗?他们侃起大道理来一套接一套的,可有谁能解决当代教育的弊端?他叶大公子一个不着调的医生想要医治如斯之疾,这岂不是太抬举他了?
“来人!”
太宗皇帝急喘了两口粗气,他说翻脸就翻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