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步是否要以身相许?”白舜华无奈摇头:“你看看你将她宠成了什么样子?嬉皮笑脸吊儿郎当的,哪里有一丝女孩子该有的矜持?”
“要那些表面功夫做什么?我阿离这叫天真率性。”赫连鸿渊深不以为然,坐在椅上自顾喝茶。
“是是是,她做什么都是对的。”白舜华挨着他坐下,不再管场上比试。“明知就算你不出手,紫墨他们也不会容许她在眼皮子底下被本门弟子所伤,你这护犊子的心依然如故。”白舜华小声揶揄。
“我的人自然由我护着,何须旁人代劳?”他眼神扫过广场上黑压压的人群,准确无误地落上那抹窈窕身影,见她正偏头与旁边女子耳语什么,不时露出欢快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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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负责仲裁的长老一脸为难的走向紫墨:“仙尊,这一轮……您看应算谁赢?”
紫墨蹙蹙眉还未答话,无崖子双手环胸,语气散漫:“当然算左边的弟子赢,明眼人都能看出她的修为在那使法宝的弟子之上。何况,那弟子包藏祸心,蓄意伤害同门,早已失了比试资格。”
紫墨循着长老探询的目光望去,见说话的是避世多年的天元峰仙师无崖子,亦是他的同门师弟。想他对如今的落云弟子并不熟识,不会偏袒任何一方,他所言的定极是公正。何况,今日桃夭的表现当真出乎他意料,想不到当初那柔弱的凡尘女子已在短短三年时间修炼到如此地步,想来期间吃了不少苦头。
自己当初破例收下他,不过是看在与老友多年的情分上,如今看来,倒是他当初轻视了。而且今日远远一见,总觉得她脱胎换骨般与之前不大一样,找机会定要叫至跟前探寻探寻。
思及此,紫墨微微点头:“就照无崖子师弟说的办。至于舞轻裳,蓄意伤害同门未遂,取消晋级资格,三年后再行考核。”
“什么?”跪在云端的舞轻裳本就为无人叫她起身又羞又怒,一听此话更是深受打击。从小到大她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她身体晃了晃,从云端直直坠落下去。
桃夭眼疾手快,手掐法诀御使无邪堪堪将她接住,却在临近地面时素手潇洒一挥,无邪骤然绝尘而去。那舞轻裳见桃夭出手救她,不曾想过她会当着众人的面给她难堪,一时毫无防备,脸朝下摔了个狗啃泥,痛得嘴里一声惊呼,惹得周遭弟子失笑连连。
虽然不喜她,却也没到要她死的地步,既然敢三番五次算计她,逮着机会,桃夭怎能不好好整治整治?若是有人问起,她大可说因方才的比试惊吓过度,灵力消耗过大无法御使无邪。让她在众人面前出出丑,看她以后还能不能如此嚣张!
只可惜,众仙经过方才那一幕,皆是睁只眼闭只眼乐得看热闹。没摔伤没摔残,只是丢了面子,已经便宜她了。何况,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鸿渊神尊当众维护那女子,他们岂敢与他作对?
见舞轻裳摔倒在地,舞月影几步冲上前,却不是扶她,噘着嘴眼含委屈:“爹他偏心,都是爹的女儿,凭什么将八卦琉璃罩给了你?我不管,我也要,我也要!”
一迭声的呛声质问,让本就情绪低落的舞轻裳越发焦躁难堪。她迅速从地上爬起,扬手便是两个大耳刮子扇了过去:“凭什么?就凭我是蓬莱嫡女!你算什么东西敢这样跟我说话?你娘不过是终南山上一条小小巴蛇,哪里比得上我娘天族神女半分尊贵?下贱胚子,还妄想与我争东西!”
她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姐,你--”舞月影捂着红肿的脸颊,任凭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不掉下来。她没想到,她从小爱戴崇拜的姐姐竟当众打她羞辱她,亏得她从小到大都视她为最亲的人,原来在她心里,她不过是一个下贱胚子。
此时,柯亚与石克奇的比试正在空中如火如荼的举行着,众人看得津津有味,倒是没人注意地面上的情况。
“夭夭,这轮若是柯亚胜了,下轮可就轮着你俩争夺第一了。”珈若用手捅了捅正看得入神的桃夭,一脸兴奋:“真想看看你俩对上会是什么情况。”
“是啊是啊,我也好期待哦。不知柯亚会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玉流舒也在侧随声附和。
“今日鸿渊神尊能对你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