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人闻言,眉尖微蹙,面带两分忧色:“大哥学识经天纬地,大哥教导他,小妹自然放心,只是辞儿生性顽劣,一味好武,没人管着他,他便要翻天覆地,若打扰了大哥处理国事,倒是小妹的不是。大哥放心,小妹前些日子已经求了二哥,托他给辞儿寻了位先生,不日就要进宫。何况,我听闻,首阳先生之高徒现下正在宫内做客,若是,辞儿拜他为师,也未尝不可。”
谢恒听她一番恳切说辞,自然不会对自幼疼爱的小妹做过多反驳,他修长宛如上好白玉雕刻而成的指尖拂过白玉盏,垂了垂眼眸:“既然你已决定,那就这么办吧。只是,首阳先生之徒,怎么会在宫里?”
谢夫人见他不反驳,松了口气,毕竟她儿子最害怕的便是这位舅舅,从小到大都是如此,今见她大哥这样问,她便回道:“我亦不知,大哥前脚刚走,这位先生后脚就入宫觐见,陛下不久就下旨,令这位先生久居宫中。”
谢相沉吟片刻,虽然存疑,但也没有多想,他看了看谢夫人,见她满身绫罗绸缎,满面春风,不由得起疑:“我听闻皇后昨夜痛失嫡子,怎么你今日这样高兴?”
谢夫人唇边笑意微僵,神色有些仓皇,谢恒见她如此,心中疑惑立刻明白了八九分,他凤眼凌厉,道:“宜儿,你实话告诉我,皇后的事,你可曾参与?”
谢宜最怕的就是他这幅表情,这让她想起很多年前在那座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