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遇刺的消息刚刚传至泉台宫的时候,夫人正卸妆,闻言,她勾起唇角:“没露什么破绽吧?”
琉钰为她梳顺长长的墨发,回答说:“影一回禀,并无破绽。”
夫人随手从小盒子里拿出颗南珠,递给琉钰:“干的不错。赏。”
还没说几句,就听侍女通传:“夫人,相爷来了。”
她一听,骤惊,连忙起身相迎,广平绸衣的谢相踩着月光进来,一见面,就将那枚平安扣摔到夫人面前。
夫人一时不察,受了一惊:“大哥?你这是作甚?”
谢相站着,冷冷地说:“你看这是什么?”
夫人拾起,认出那是谢家暗卫独有的东西,她不由得声色改变,显然已经猜到影一或许遗落了这东西:“大哥!”
谢相坐下,盯着她:“你跟明玄借了影一,究竟所为何事?为何要派他去刺杀淑妃!”
夫人见他震怒,一时惧怕起来,嗫嚅不敢回话。
谢相便冷哼:“这便罢了,影一!”
“在。”一声幽魂似的轻声,一个通体黑衣的人影转眼间跪在谢相脚边。
“我一向最放心你,可你如今做事也这样让人失望!”谢相指着那枚平安扣,痛心疾首,“谢家年年高资养着你们,如今却露这么大一个破绽!简直无能至极!”
那人影并未回话,只是反手从身上解下一个平安扣,和之前那个一模一样,他呈给谢相,回说:“奴确认,并未遗失此扣。”
谢相接过,只摸触感就知道是谢家之物,夫人把之前那枚递过来,两者一比,简直无二差别,足以以假乱真。
谢相怒气退去,仔细一想,反笑:“看来这是有人要给谢家下绊子啊。”他看了眼夫人,挥手屏退所有人,并令影一看守殿外。
他高高坐着,将眼一扫夫人:“你可以告诉我,究竟为什么要派人剜淑妃的眼!”
夫人双腿一软,便倚着玉柱,仿佛一枝芙蓉花一般娇弱,谢相不觉叹气。
“大哥,我、我实在没有办法,淑妃,极有可能知道、知道”
“知道什么?”
“她极有可能知道,辞儿和霜儿,都不是陛下之子。”
“什么?”谢相猛然站起,显然被这个惊天秘密震得一惊,瞬间,怒气、失望涌上心头,“你!你还没和那宵小断了?”
夫人心虚地说:“我,我情不自禁。”
越是震惊,他越是冷静,他来回走了几步,反身问:“所以你和陛下成婚多年,你们、你们一直未曾圆房?”
夫人声音越来越低:“他不常来,每次一来,我都让琉钰下药将他迷晕……”
谢相更怒,却又舍不得对自幼疼爱的妹妹动手,于是拂袖摔了一只玉杯:“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迷药对陛下根本没作用。”
夫人一怔,忽而想起什么:“那、那我与子期……时,他也醒着!”
谢相简直要昏过去:“谢宜,你竟然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