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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密会天牢(2/2)

哥相同的命运,两相比较之下,除了我说的方法之外还有更好的做法吗?」黑衣人捉住铁条一字一句的道。

    东方展琴跟著道∶「甚罗阀主说得很对,人只要活著就有希望,我东方展琴宁愿不要尊严,也要保护我东方世家安然无恙。」旁人或许以为他与甚罗夜曙水火不容,但是他们的感情是在战场上用血汗交织出来的,他们彼此重视对方,感情也许比亲兄弟还亲。

    甚罗夜曙沉默下来,他一直把甚罗夜胧当成是那个曾经不能不让抱著的小女婴,总是让他忘记小女孩长大了而且当上甚罗门阀的阀主,可是她也从不曾用阀主的口吻命令他、指使他┅┅是优越感使他忘记自己的本位了吗?

    他竟然忘记自己的存在是为了保护甚罗夜胧,他的职责是服从她,比起阀主┅他的尊严根本什麽也不是,爬著自己杂乱的头发,投给东方展琴感激的眼神,是他的一番话点醒自己长久以来被他忘却的东西。

    单膝跪地道∶「臣甚罗夜曙遵从阀主的差遣。」他在心中警惕自己决不能再被优越感支配,他再也不会遗忘自己存在的意义。

    天亦玄弹指让一个正甩著头打算让自己清醒点的狱卒继续昏睡,心忖道∶听他们的对话岂不表示我这个魔叶流会领兵去防卫边境?仁德王会这麽老眼昏花吗?心善仁慈的魔叶流根本不适合上沙场作战。

    支著下鄂,他并不在乎跟妖兽作战甚至心灵深处还非常期待,害他沦落到这步田地的罪魁祸首,让他极为乐意去消灭它们,而且那也是他掌握凤凰王朝兵权的好机会┅┅只怕仁德王也不会太信任他而另派人牵制他。

    甚罗夜胧道∶「快起来,曙哥。我并不想强迫你去做不乐意做的事情,可是你的性命对甚罗一门来说实在太重要了,不得以只好委屈你了。」

    甚罗夜曙摇头道∶「东方世家的战士能为其主舍生忘死,甚罗门阀的将领也能鞠躬尽瘁死而後已,先前是夜曙不该,日後当向阀主请罪。」

    甚罗夜胧显然明白了甚罗夜曙的决心没有多言,道∶「魔叶流已经回到魔家堡了┅┅他似乎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不仅武艺大进机智也大有长进,而且他还把练如颖带回来,虽然我希望两位屈就在魔叶流之下,但是你们可不能对他掉以轻心。」

    「练如颖?!」两个男人同声低喊道,东方展琴苦笑道∶「该不会就是那个在演兵场上布阵让我东方世家无敌的七星阵毫无用武之场的那个人吧?」

    甚罗夜胧点头道∶「虽然他的长相变得成熟,但是仍能让熟悉他的人一眼认出来。」她想不明白练如颖跟魔字世家有何牵扯,为什麽他会跟随魔叶流和魔威回到皇城里呢?

    东方展琴沉吟道∶「如果魔叶流得到练如颖的相助,那麽我们对抗妖兽的胜算肯定大增,只是能增加多少就要视练如颖成长多少来决定。而且那势必也代表著我们不能够百分之百的掌控魔叶流。除非我们能拉拢他。」

    当年练如颖知道自己没有能力破解七星阵,便在演兵日的前夜摆下让七星阵无法发挥的阵式,使得那一天整个东方世家的人全都灰头土脸,首次品尝到的败绩让他无法不对练如颖另眼相看。

    甚罗夜曙道∶「练如颖是魔家提拔上来的,魔家对他有恩恐怕我们很难动摇他的心。」魔字世家没有长久的家族包袱,而且担纲重任的魔家人都懂得知人善任的道理,他们并不会特别重用自己人反而乐於培养人才。练如颖一看便知是个重情义的人,否则怎麽会在隐世後因魔家人而再次回到俗尘里?

    东方展琴笑得更苦道∶「你何必戳破我美好的想像呢?」他和他都是重视实际的人,但是连日来的牢狱之苦让他想要使自己快乐一点,至少别让太多烦恼包围他,光是东方世家就够他操心的了。

    甚罗夜曙则道∶「未来的一切虽然还是未知数,但是不可能改变的东西是不需要浪费时间去想,我宁愿多想些有用的东西。」

    东方展琴坐在乾草堆上,看著生机重新在甚罗夜曙的眼中点燃,知道自己一定也跟他相同,当他们被魏开疆不由分说的逮捕下狱的那一刻起,两人都明白自己走出牢狱的那一天就是他们人头落地的日子。

    在这里他们看不见坚固的堡垒,看不见用心守护的土地和子民,也听不到士兵们充满朝气招呼声┅┅逐渐的忘却跨坐在马背上的感觉、忘记驰骋沙场的豪气┅┅两人的可以说是在马背上、战场里长大。

    当两人被剥夺了生长的环境後,透过这扼杀生命的监牢里小小的一扇窗,看见时时在变化的天空那是在这里唯一能安慰心灵的景像,那片小小的天是两人半生的浓缩,没有它也许今天他们会让逐日消沉的心志谋杀。

    战友眼里的光彩照亮了彼此的心,东方展琴向後仰倒一种感动攫住他的心房,他想大笑却笑不出任由两滴泪滚下脸庞,然後浸入体内烧灼有力跳动著的心,他以臂遮住眼睛不想让人看见不经意流露的脆弱,道∶「你说的对。」

    甚罗夜曙的眼眶也有些发红,清楚感觉到和东方展琴相同的感动,道∶「这一次我要让姓魏的後侮,并用他的血来洗净你我身上的屈辱!」他发誓般的低语。

    甚罗夜胧唯一露出在头巾的眼眸闪过一丝阴冷,使她琥珀色的眼眸在那一瞬间像是成对的美丽却冰冷的玻璃珠,她敛起不经意流露的情绪,道∶「迷香的效力快消失了,我得离开。」看看牢里的两人,续道∶「相信我你们离开这个地方的日子近了。」

    两个男人神情严肃的点头,他们是在承诺愿意顾全大局以人民的福祉为优先。

    甚罗夜胧不再开口转身以她精湛的轻功穿过走廊,纤手在转角处的墙上一扳身子借力旋转,又探足轻踏石墙像苹燕子般从狱卒室的窗口飞出去。

    「哐啷」一声,一管玉笛跌在窗前的地上,天亦玄缓缓从连接三、四层的阶梯现身,视线凝聚在玉笛上,走近它将它捡起,入手的清凉让他觉得精神一振,低语道∶「甚罗夜胧┅┅奶也是团谜。」

    从她今天的言谈会让人以为她是个不为一己之私的好阀主,对於当今王上也不若两位大将般的敌视,她像个能为局著想却不够成熟而且天真的女孩,虽然不能使人敬重但是可以勾起人想保护弱小的心。

    只是天亦玄一直觉得不对劲,甚罗门阀的阀主可不是世袭制,虽然会选出继承者,但在她还没有真正掌权之前每个复姓甚罗的女性都能争取阀主之位,而甚罗夜胧是在激烈竞争中脱颖而出的女人。

    她┅┅不该是个拥有天真的女孩┅┅

    天亦玄垂下视线,权力的斗争会抹煞那份天真,喃喃道∶「也许这一次我会了解棋逢敌手的滋味。」把玉笛放入怀中,冷酷的牵动嘴角道∶「希望没有人会太低估魔叶流,否则这场戏怎麽演得尽兴呢?」

    握了握不离手的摺扇,这是提醒他目前扮演著什麽角色的工具,摇动摺扇时扑来一股梅花的清香┅┅他并不想破坏这股味道,因为它会像昔日跟在他身边的月心蝶般提醒他下手不能太绝。

    所以他只是将左手向往一探以一成功力击中偷袭著的胸口,中掌之人噗出一口鲜血撞倒桌椅。

    不久前已经醒来的狱卒看见一个人呆站在窗下,直觉的以为他便是放倒他们的人,机警的不张口打草惊蛇小心的往天亦玄身後靠近。

    也许狱卒们的功夫在王朝士兵里算得上顶尖,但是碰上功力深厚的武林人士往往毫无用武之地,更何况今天他们碰上的还是一个令天下恐惧的超一流高手,天亦玄仅仅用一苹左手就打得他们东倒西歪。

    甚罗夜曙和东方展琴惊讶的不能自己,以为甚罗夜胧被人发现了行踪。甚罗夜曙喊道∶「发生什麽事?!」尽管他很清楚狱卒们伤不到甚罗夜胧,但他期望阀主能给自己一点回应让自己安心。

    天亦玄听见急促的脚步声知道被迷昏的狱卒们正朝这里包围,他看看只受了他一掌便爬不起来的五个狱卒,很显然这个地方看起来牢靠,但内部却不堪一击,道∶「教你们个乖,下次再看见一个不怕死的人等你们醒来,你们最好继续装死,否则┅┅不会只是受点伤就能作罢。」

    他听到甚罗夜曙再次发问,没有要隐 他家主子被跟踪事实,回道∶「你们放心吧,有噬垩术护身天底下有哪个地方不能让她来去自如。」摸摸怀里的玉笛,暗忖∶现在没有,但以後他会制造一个来囚禁她┅┅头一次有个让自己看不透的人出现,令他意外的感到兴趣,在他的兴趣还没消失之前,他决定想办法把甚罗夜胧收起来好好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