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途遥远,朱升不耐长途跋涉,请上回与他一同前去的孙武带著徐达与常遇春去寻找那名奇人,自个儿留在城内歇息。
常遇春在路上依然唠叨不休∶「书包便是没用,走点路便好似要死在路上了,还真当不明白为何那些半点功夫都不会的谋士凭什麽指挥沙场,要士兵将领为他们卖命!」
徐达只冷冷回应∶「就凭他们的计谋,可以让士兵在战场上少死几条命。」
常遇春却说∶「可中了对手伎俩的,不正也是这些谋士?」
徐达说道∶「谋士的思考层次与咱们不同,咱们脑袋瓜不如人,只得听他们的了,真要看不起他们,便得看咱们哪一天有那本事运筹帷幄,决战千里之外了。」
山路陡峭,三人过了一条杏花夹径,瞧见一间位於杏林间的茅庐,孙武道∶「便是这了。」
常遇春正欲上前,却见一名少年与一名老者一同步出茅庐。
少年身材宏伟,剑眉星目,气宇不凡;老者长需飘拂,精神矍铄,神情潇洒。
门内有一名年轻女子声音传来∶「爹爹,你们的造诣均是非比寻常,随便打打便好,可千万别当真呀,否则房子毁了事小,我打扫事大呀!」
徐达一拉常遇春,要他且慢插话,与他一同在杏花林中观望那两人动作。常遇春听他们要比武,到也觉得挺有意思,安静观战。
那少年笑道∶「女儿,你打扫上的功夫登峰造极,天下无双,若是不加施展,岂不可惜?」
徐达与常遇春听的大感茫然,那少年就算有个孩子,最多也不过七八岁罢了,怎会是那女子的爹爹?多半是孩子之间闹著玩罢了。
那名老人说道∶「刘英雄,臭牛鼻子自从创出这套武功之後,大半生便未曾遇上敌手,这数个月来与英雄攀谈,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呀!」
那少年说道∶「张真人何须太谦?在下武功尚不及真人一半,待会比划可请点到为止。」
但见两人步出数步,拉开十於丈的距离,双双对视,就像两头沉稳的雄狮正要比斗似的。
常遇春细声说道∶「一个老成那样,一个年轻力壮,打起架来定是那年轻人赢的呀?」
徐达见两人步伐稳健,踏泥无痕,心中大惊,说道∶「未必!」
只见那名少年说道∶「真人留心了!」遂将拇指扣著中指,朝那老人弹去,老人右手划了个圆,只听一声「嗤」声响起,两人十丈之外的一枝杏树枝忽然掉落在地。
少年说道∶「张真人好功夫!」
那老人笑道∶「学无前後,达者为师,刘英雄末在手下留情!」全身上下如柳摆动,轻松写意至极。
少年伸出双手来,姆指一一扣过食、中、无名、小拇指,无数箭气,宛若连弩击发,一一射向老人!
但见老人双手柔若无骨,好似抱著一个彩球似不断舞动,将那些箭气或引或拨往一旁带去。杏花与树枝受到波及纷纷碎裂,缓缓落下,四周顿时成了一片花雨。
常遇春问道∶「这两人难道是变戏法的?」
徐达全身冷汗直流,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暗道∶「传闻内功精深者,可以真气做为武器,这两人瞧来俱是如此,只是一者攻,一者守罢了!」
「真人留神了!」少年停下弹指动作,右手捏出食拇两指形成剑诀,左手压下拇指,形成刀掌,刀剑齐出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