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商也跟着笑,吐词清晰,“我和你们永远都不一样,毕竟你们现在都是丧家之犬,可我不是哦,我会将你们甩得越来越远、越来越远,就像现在,你只能被迫离开京城,可我永远不会有这么一天,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区别。”
“啪!”
剧烈的声音传来,电话直接中断了。
时屹踩上早已四分五裂的手机屏幕,鞋子狠狠碾下去,表情透着罕见的阴狠。
苏怀玉站在他房间门口,第一次看到时屹这副样子,“阿屹。”
时屹抬起眼,眸光猩红,“这就是你生的好女儿。”
苏怀玉也委屈,“怎么怪到我身上?”
时屹遏制不住身上的怒意狂躁,嗓音粗粝,“现在你还想让时商回来吗?”
“我……时商到底为什么会对你这么做?”苏怀玉这时候也会想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时屹情绪阴冷,“她就是一个疯子!”
“那你现在怎么办,要不我去求时商吧。”
时屹嗤的一声笑了,带着几分不屑,“你在时商眼里算什么?你去求时商?有用?”
苏怀玉脸一阵青一阵红,“不试试怎么会知道。”
“妈,你别再自以为是了!要是时商刚回到这家里来你们不是那样的态度,我们时家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时屹将地上的手机踹飞,躁闷席卷整个心头,“全都他妈自作自受,现在换你们去求时商,是不是一场天大的笑话?”
时屹绕过苏怀玉,头也不回的离开。
时野站在走廊,听完了时屹的话,跟苏怀玉两两相望,却相顾无言。
死寂萦绕四周。
往日辉煌的时家,现在落败成了一片废墟,他们连活下去都看不到希望。
时野朝楼下看去,只看到时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这个家,好像就这么散了。
“这可能就是我们的报应吧,妈。”
苏怀玉声音颤颤,“算了算了,我不奢求时商回来了,阿野,我们好好过完剩下的日子吧。”
可是日子还会变好吗?
似乎好运到了头,再也难以写完满两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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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
时商在剧组拍完戏遇到了时烬。
她就知道在这圈子里总会遇到时烬。
天气逐渐冷了,时烬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皮衣,还是那个风流俊美的时影帝,可他却比往日更加沉寂,缺了光芒,在他身上能看到几分阴郁的情绪。
可这些跟她有什么关系。
时商冷漠地看他一眼,不带情绪地绕过他就要离开。
时烬目光追随着她,她的侧脸好美也好冷,时烬觉得今年的天气比往年都要冷。
“时商,二哥不久前离家京城了,妈生病住了一回院,阿野一直在陪着她,大哥一心想东山再起,可路全都被堵得死死的,你的恨意至此能抵消了吗?”
时商脚步停也未停,可时烬知道她能听到,他继而说,“难道这些还不够吗?我也想弥补你,是你不要……”
她不要,他有什么办法。
他还能怎么做。
没有人告诉他答案,时商也还是冷冷的,是不是很熟悉,他曾经也是这样的。
如今不过是调换过来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