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扬眉头深锁道,“此人乃是由大司马曹休提拔起来的。”
当初曹休弹劾贾逵,多次从中作梗,使得原本由贾逵负责实施的豫州方案被取代之后,周扬与曹休这间便蒙上了一层无形的隔膜,两人之间再不是当年并肩作战过的同族战友。
况且现在曹睿对周扬这魏国权臣十分忌惮,曹休作为仅次于周扬的大司马兼皇叔,自然是站在曹睿这一边,随时可能用来对付周扬。
然而贾逵失势没多久之后,便在家里无所事事,最后郁郁而终,临死前的唯一遗言并不是对曹休的不满,而是对左右道“受国厚恩,恨不斩孙权以下见先帝,丧事一不得有所修作。”
对于周扬来说只能是一种婉惜,在权势上却没有太多的损失。
这正是曹睿的高明之处,并非他没有认识到这一点。
除去贾逵实际上也是作为变相拉笼其他权臣的一种手段,便等同于告诉其他权臣,大魏的一国君主不是别人,而是真正掌握着政权的曹睿。
既便曾经洛阳的代理太守,多次受到先帝曹操的赞赏,最重要的是周扬亲手提拔起来的人,最后还是被曹睿亲自削去所的权利。
不过在贾逵死后不到半个月,曹休也因背上毒疮而去世了。
有人说这是他对贾逵恩将仇报的报应,也有人说是石亭之战受的箭伤,回到洛阳后留下的后遗症,但无论是哪一种都不重要了。
因为最后曹休与贾逵所有权利,都回归到了受益者曹睿的手里,他们的后人也只是被继封了爵位,并没有给予任何实权。
由此可见曹睿政治手段之高明,周扬自问及不上分毫。
若不是自己背后拥有司马懿这支狼顾之子,就算心里再怎么不甘愿,也早已放弃一切跑路了。
周扬再次叹道:“司隶校尉刑友若是与我妥协,便等同于公然与皇上作对,看来东门仍是难以通行。”
司马懿却道:“谁说要往东门通行了。”
周扬奇道:“莫非仲达另有妙计?”
司马懿浅笑道:“首先我们对洛阳城内的局势,先做一个整体的了解,可以肯定硬要把郭太后带出洛阳是不可能的了,就算只是让她离开皇宫,都是极其困难的事情了。”
苏辰道:“的确是很困难,但是以我们情报团的潜伏能力,仍是可以办到。”
司马懿道:“只要把郭太后悄悄带离皇宫之后,立刻将她乔装成普通流商的话,凭着东门刑友与哥哥对立关系,彼此间都不会轻易开罪,只不过事后皇上一知道太后失踪的话,恐怕第一个作为证人的就会是这负责东区的司隶校尉了。”
周扬苦着脸道:“这还没什么,问题就在于郭太后一离开皇宫,立刻就会引起宫里的察觉,整个洛阳亦会处于封琐状态。”
苏辰叹了口气,道:“要让郭太后离开皇宫,而保证一段时间内不让人知道,这一点恐怕天下没有人能做到了。”
司马懿道:“你们为何偏偏就没想到一个人呢?”
周扬看他胸有成竹的神情,就像捉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喜道:“你指的是……左慈?”
苏辰亦恍然道:“对了,无论多么敏捷的身手,都不可能做到这一点,不过左慈先生却会把不可能变为可能。”
司马懿道:“左慈先生当年在许都表演幻术之时,能够在先帝曹公与众臣,甚至是哥哥的面前化作青烟消失,自然也可以把郭太后带离皇宫而不为人知,至少可以保证在太后离开洛阳之后。”
苏辰道:“可是左慈先生本来正打算来洛阳,告诉周郎他的研究成果,不过却被东方朔这小子给拦住,丹鼎派在这段内部斗争的日子里,恐怕很难能抽身帮我们这个忙吧”
司马懿道:“比起之前毫无机会,眼下可以算是最大的希望了,哥哥不妨试着插手去帮忙处理一下丹鼎派的事情,至少也要先稳住这些方士们的内部问题,先让左慈先生抽身前来洛阳,这也是他曾经答应过哥哥的事情。”
张春华补充道:“帮完之后,再让他回去继续搞什么派争就行了。”
司马懿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又道:“至于安排郭太后离宫后,乔装流商混出洛阳的事情,就交给苏辰姐姐来安排既可。”
苏辰道:“这是小事一桩。”
周扬终于提起了一些精神,果断地道:“好,那就这么决定了,我明天马上起程,主动前往三清山丹鼎派找左慈先生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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