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是笑盈盈的说道:”二姐,我有一句话要问你,又怕你恼,不知该问不该问?”
“有什么话不该问呢?”许二姐笑道。
蕙兰陪着笑说道:“我知道二姐是我辈豪杰,竟能将潘三收拾了,真真佩服,敢问真有其事么?”
想当日勾引潘老三的情景至今历历在目,一想到自己的,许二姐顿时俏脸一红,低低的“呸”了一声,含着笑转身就走,边走边说道:“我道姑娘问什么,谁认得什么潘三?哪里听来的谣言?”
不知何故,她走到了门帘前,那根翠钗忽然掉了下来,落在了地毯上。许二姐慢慢蹲了下去,突然回过脸来,嘻嘻一笑,把翠钗拾起来直接插在头上,头也不回的进去了。
“赫!”
蕙兰也笑了,虽然碰了个钉子,似乎对方没有恼怒,而且还连笑了两次,那一瞬间的风情令她心中一荡。
敢情蕙兰同志因接触的男人多了,什么恶形恶状的事都见过,渐渐打心眼里开始厌恶起了男性,那个啥的取向也发生了转变,喜爱上了女性。
偏偏二姐天生就有百合属性,故此这两位美女碰到了一块儿,彼此的腐女气机相互影响,犹如干柴遇到了烈火,上演了先前一幕,可谓是“庐山不识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许二姐回到房里,徐太太问道:“这就回来了?不懂事,放着客人一个人在书房,男人们不便进去陪着,你快去陪着说说话。”
“是!”
许二姐只得转身返回,心里觉得很好笑,在门口遇到个小厮,有一搭无一搭的说话。
书房里的蕙兰听到了声音,走了出来,开口叫她进来,就见二姐低着头,当没看见。
“我走了。”
许二姐说完拔腿走到了内宅门口,再一次回头脸来,正好与蕙兰四目相对,二姐轻轻一笑走了进去。
蕙兰知道有门了,她也没有恼她的意思,没想到周二的娘子竟是同道中人。可惜卿已为人妇,徒呼惘然。
徐府西府,最近因陆漱芳严防死守,又对身边的丫鬟们耳提面命,使得徐焜无法得手,因此夫妇俩每天在屋里吵架,徐焜一赌气又避开了。
起先陆漱芳还是扬言你别回来了,巴不得一辈子不来见我才好呢。
第一天过去了,第二天还不见徐焜回来,这时候陆漱芳有些慌了,生怕丈夫重蹈覆辙。到了第三天,仍不见他回来,赶紧派人四处去找。
到了第四天,陆漱芳心里焦急,但事已如此,嘴上不肯服软,不然自己退让一步,丈夫得了志肯定会得寸进尺,所以明面上选择不露声色。
心情不好,身体不舒服,她请来家里的医生诊治,结果早于张涟漪诊出了喜脉。
但是只有一个多月而已,连一辈子行医的老大夫都脉不出来,陆漱芳怀疑这是不是真的?
谁也不敢告诉,怕万一不是惹人笑话,丈夫趁机指责别有心机,那得多磕碜呀。
正好今日涟漪传出了喜讯,陆漱芳忍不住派人把香玉奶奶请了来,香玉笑言喜事成双,这下子陆漱芳相信了。
自古母凭子贵,陆漱芳抚摸着平滑依旧的肚皮美美的笑啊笑,首先婆婆毫无疑问要凡事由着我了,不许任何人惹我生气。要是他不老实,婆婆必定压制儿子不会压制媳妇了。
其次他听到了好消息,也得大喜一番呀!这可是他头一个嫡子女,一定不敢再招惹我生气,这是一说。
我有了身孕,难道他还敢不回来吗?
如此有了最大依仗的陆漱芳算是彻底看开了,转念一想,你爱回来不回来,回来后我还得帮着选丫头给你暖床,何苦养贼自重?最好你接下来的八个月流连在外才好哩,是以干脆不管不问了。
再说收到消息的徐焜确实很高兴,但也仅仅是高兴而已,年纪轻轻就有了后代,感觉很正常,没什么大不了。
他也彻底看明白了,就算我回去,你也会吃的我死死,如今有了孩子愈加有恃无恐,就算叫谁谁来陪我睡觉,那也是你的人。
正所谓睡在身边的是个身在曹营心在汉的细作,换了谁会开心?
于是乎死了心的徐焜就算回房,也是打了照面而已,然后出来睡在外宅,至于人到底哪去了,那就不得而知了。
徐府的房子多了,家里的人也多,徐增福夫妇一两天看不到儿子,常有的事,根本懒得过问。
既然老爷太太都不过问,那旁人又如何得知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