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颇为显眼,其中便以杜臻,司马盛昌与他南涛。
本来武清宁就不在他考虑争夺的范围内,而卫樵一介书生自然也不在意,但武徒的态度却忽然让他产生了一丝危机感。
或许,武清宁在前,卫樵在后,真的可以接替武徒的位置呢?
南涛心里一阵翻腾,随后他看着卫樵忽然笑着道:“卫兄一表人才,才华却冠盖金陵,与清宁还真是一对,羡煞旁人。”
南涛这句话说的很中肯,而且多少还带着一丝恭维赞美的味道,而且神色也平和从容,丝毫没有倨傲轻蔑。
但也自然,他不会将自己的辈分降低一辈,称呼卫樵‘叔’,实际上,他们三人都比武清宁大。
卫樵淡淡一笑,向着南涛道:“南贤侄在哪高就?”
南涛眼神里怒色一闪,随即还是笑着道:“让卫兄见笑了,我随着爷爷在南方镇守。”神色中,掩饰不住的露出傲色。
南方富庶二百年本就矛盾重重,加上有人搅风搅雨,自然糜烂不堪,又有晋王的五州在,所有三将轮流镇守江南,如今正是南征在镇守。
卫樵笑着点头,道:“如今金陵乃多事之秋,需要得力的武将镇守,我看南贤侄不错,就调来给我做亲兵吧,想来以我的驸马身份也不会辱没了南贤侄,对吧,南叔?”
南征神色一怔,旋即神色一如既往的沉默不语,就好似没听到卫樵的话一般。
南涛一听却是脸色微微一变,但旋即嘴角冷笑一声。他不同于杜臻,杜臻如今没有任务可以随时调派,但他南涛却是在南方述职,没有他爷爷的同意,即便是内阁也调不走他。
而武徒等人不说话,神色淡淡的注视着几人。
卫樵瞥着南涛,又笑着道:“既然南叔默认了,我回去就写文书,直接下到江南。”
南涛却没看卫樵,目光盯着身前的南征。虽然南征背对着他,但南涛知道,他爷爷知道他在看他。
但南征却一直都在沉默,神色平静一如往常,端起边上的茶杯,神色默然的喝茶。
南涛一怔,他自然明白自己爷爷不喜欢说话,但这个时候不说话就不正常了。南涛微微躬身凑前,低声道:“爷爷,我不想离开江南。”
南征放下茶杯,默然的抬头看向卫樵道:“也好。”
也好,就是将南涛调到金陵来也好。
南涛脸色一变,立即拉着南征的胳膊道:“爷爷,我还想立功,我不想来金陵的,那样我永远也没有出头之日了。”
南征看了卫樵一眼,道:“那也总比丢了性命的好。”
卫樵淡淡一笑,这位南将军倒是看的透彻,无论将来如何,南方终有一战是避无可避的。
“爷爷,我……”
“那就调动羽林军吧,”卫樵倒是对这位南将军没有恶感,索性送个顺水人情,笑着对南征道:“虽然作为驸马亲卫也不错,但进入羽林军前途更大一些,将来立功的机会也不少。”
南征一直沉默漠然的神色罕见的露出一丝笑容,对着卫樵点了点头,意思就是收下这份人情了。
但南涛心里却怒愤滔天,眼神阴冷,牙齿咬的格格响。这驸马亲卫是侮辱他,羽林军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堂堂三将之后,竟然去做巡城的羽林军,说出去的脸都没有!
卫樵干脆利落的将杜臻南涛给摆平,目光又落在最后的司马盛昌身上,眼神带笑,似乎心里在琢磨着如何对付这最后一位三将之后。
看到卫樵的眼神司马盛昌当即脸色一变,差点忍不住的站了起来。他虽然也是三将之后,但是为人自认还算光明磊落没有得罪卫樵,要是真被卫樵这么稀里糊涂的给调去当守卫那就冤死了。
司马长却不急不缓的笑呵呵抬头看向卫樵道:“卫贤侄看看,我这不成器的孙子去哪比较合适?”
这位司马长神色从容,一脸的儒雅之气,一看就知道是个儒将。
卫樵轻轻一笑,道:“司马叔客气了,要是盛昌想去哪里,哪轮得到我多嘴。”
司马长也笑着意味深长的看了卫樵一眼,道“我这孙子力气是有,脑子却不行,给卫贤侄做侍卫倒是很好的人选。”
而司马盛昌刚刚悄悄呼出的气蓦然又吸了回来,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他爷爷。
有这么当爷爷的人吗,别人都是被逼的,他却拱手将自己孙子送给人做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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