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又转头看向武徒,“多谢岳父大人大量。”
自然,识相的就是放手武清宁南下了。
武徒冷哼一声,不领情道:“说吧,来我这干什么?我可不相信你小子会无缘无故来看我这个遭老头子。”
卫樵心里暗叫惭愧,似乎每次来都是有事求教,还真没有几次真心实意的来看老丈人。
卫樵心里尴尬,脸色却不动,淡笑着道:“岳父大人想必已经知道今日早朝的事情了?”
武徒神色微微变化,双眼微眯,道:“我不仅知道王崇将晋王府给围了,还知道郑裘如今闭门思过,百日不得出府。”
闭门思过,百日不得出府?
卫樵眼神微变,这个惩罚已经很重了,是不是表示,皇上要真的对晋王下手了?
卫樵心里沉吟着,忽又道:“那,他什么时候可以重新上朝?”
重新上朝自然也就可以再次走入内阁,如果不能重新站在朝堂,也就标志着郑裘永远也没法再次走入内阁了。或许,另一层意思就是表示晋王再也没有机会活下去了。
武徒看了卫樵一眼,似乎知道他心里所想,淡淡道:“没有。”
没有?
卫樵心里思索着,又古怪着,不知道这皇帝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
卫樵抛开郑裘,犹豫着又道“那,晋王呢?”这个是他最关心的事。
实际上,这个问题不该是他问的,但他还是忍不住的问了出来。因为晋王是将来傅炀进宫的最大阻碍,卫樵必须要号准晋王的脉
武徒倒是没有想其他,神色有些复杂,道:“不急,先看看,再看看。”
卫樵其实是明白武徒的,武徒无疑也是希望这个国家能够平稳,朝堂稳固,皇室和谐,君上乾纲独断,天下承平。可是,晋王这个特殊的人,又让他不得不违背自己的想法意愿,他心底是矛盾,也是无奈的。
卫樵心里叹了口气,这是一局无比复杂的棋,死人活人,圣人凡人,交杂在一起,剪不断理还乱,看不清摸不准。
武徒神色复杂很快收敛,看向卫樵道“还有什么?”
卫樵神色微微一变,皱着眉头,沉吟着道:“我想知道傅家是什么态度?”
武徒深深的看了卫樵一眼,随即眉头便皱了起来,目光看向门外,眼神深邃,难以言喻的光芒涌动,:“他也是个变数,我总感觉老傅似乎知道了什么关键的东西一般,正在为这个东西悄悄的布局,似乎还有些竭尽全力意思。”
卫樵心里一动,难道是为了傅炀?
这么一想卫樵心里便是一热,如果有傅家的支持,傅炀上位定然会顺利无数倍。
“竭尽全力?”卫樵随即便敏感的抓住了什么一般,下意识的问出了一句。
武徒眼神里精芒闪动,斜着头,道:“不错,你认为没有傅沥的点头配合,皇上能够那么彻底的清洗朝堂。恐怕你还不知道吧,吏部正在酝酿调换全国各地的刺史。这件事,如果没有皇上点头也是不成的。哼,更有趣的是,两人现在似乎在清洗内阁。”
清洗内阁?
卫樵心里又是忽的一跳,以前心里种种疑惑忽然间有了明了,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从封城,汤延,到现在的郑裘,似乎真的像武徒说的,有人在悄悄的推动着清洗内阁。尤其是,西边灾民的事,如果没有人做手脚,以李元芳的权势手段,什么事压不下去,会让几十万的难民一下子涌入金陵?
如果不是这样,谁又能动得了跟随皇帝二十多忠心耿耿,威望权势俱是屈指可数的李阁老?
卫樵心里不禁转动起来,如果真是傅沥与皇帝联手在为傅炀上位布局,是不是意味傅炀上位十拿九稳了?
可随即卫樵心里便摇了摇头,不说那位死了的先帝,即便是现在的晋王也不是任人拿捏的人物。更何况,傅沥的心思恐怕也不是那么好猜的,这局棋只会更复杂,不会越清晰明了。
卫樵心里犹豫着要不要将傅炀的事告诉武徒,这件事影响实在是太大,卫樵心里有些拿捏不准。
武徒看着卫樵犹豫不决的神色,忽然微微一笑,轻声道“你是不是知道我们这位太子是谁了?”
卫樵脸色瞬间微变,随即心里更是暗惊,他不知道武徒这是故意试探还是心里早已笃定。不过他随即脸色便沉了下来,低头不语,不承认不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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