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三国(正式版) 第八册 垓下刀歌(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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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沙四起,哀厉声令人闻之毛骨耸然,尽管一切看来好似不真实般,但眼所见
、耳所闻,华绢仍是发自内心的从骨子里冷了出来。
四周是一片荒凉的平原,为中像是官道的地面充满了泥泞。而在平原的一方,
有著因为河川横亘两方平原而搭建的简易渡口,渡口的左前方则用以一颗四方
岩石、并用类似金属坚硬物,刻了“乌江渡口”四字。
「乌江渡口...乌江渡口...这可不就是当年西楚霸王项羽自刎的地方麽
?怎麽...怎麽我会在此地?是梦麽?」
华绢低头想要理出一个头绪的同时,不远前方的官道上忽是传来马蹄声与许多
人吆喝的叫喊。华绢忙是闪至一旁的草丛中,一探究竟。
一人一骑狂奔而来,华绢一眼认出这人便是先前文评皇令她返往过去,曾与刘
邦交锋的西楚霸王项羽。但见他尽管身上刀箭伤口多不胜数,浑身却仍充满独
霸一方的气度与桀骜不驯的神情,座下号称当时不世良驹的乌骓亦与其主人般
四蹄急疾、彷佛不认输的要甩开後方的追兵。
只是,後方穷追不舍的骑兵队亦非庸手,虽说座下马匹不比乌骓神骏,但在长
程的不断追击及更换体力充沛的新马匹下,乌骓终被後方的骑兵队给迎头赶上
。
项羽将乌骓驱至渡口,只见渡口撑船的老翁见著,立下便将项羽给认了出来,
望了後方烟尘漫天的景象,也大概猜出发生了什麽回事。他忙道∶
「霸王,快上船!让小的载您渡过乌江!」
额头被对方利箭暗算的伤口,血仍还流著。项羽望著船夫,向其苦笑且哀恸的
道∶
「老丈的好意,项羽铭记在心。唉...跟著我远渡争霸天下的江东三千子弟
兵,仅馀我一人苟延残喘的逃至此地。心腹猛将个个倒戈、仲父范增亦因为我
一时不察而令他远走他乡的含恨而终...」
仰天长叹,项羽再无昔日霸气,他缓缓转头向船夫续道∶
「...项羽至今仍有老丈愿意相助,亦是死而无憾了。」
「霸王别要如此客气!」
眼见後方追兵已至,项羽抚了抚乌骓道∶
「好兄弟,我从收服你之後可从未将你当作畜牲。今儿个我大难将至,再无法
把你带在身旁...」
牵著马缰交至船夫手上,项羽慎重道∶
「...此马名为乌骓,乃是随我征战多年的千里良驹。老丈与我有缘,眼下
我自知大难难逃,便将它送给老丈吧!」
老翁见状,拉著项羽那斩敌无数的右臂催促道∶
「霸王,好汉不吃眼前亏,何况...何况江东父老仍有足够实力,让您有东
山再起的机会!快上船吧!」
「别了...乌骓!」
没有理会船夫的话语,项羽抽出与自个纵横沙场许久的蚩尤魔刀,斩向缚在渡
口木椿上的麻绳,随即左掌运劲一推,将小舟送出的直达江心。
汉军骑兵队已至,只见一众不约而同的在项羽背後十数丈外停步,却听得见不
著面貌的项羽自言自语的道∶
「好汉不吃眼前亏,好!好一个好汉不吃眼前亏,但老丈可知晓项羽早无颜见
江东父老了。何况虞妹已死...我项羽又岂能独生!」
猛然回首,项羽右臂单手将蚩尤魔刀举起的模样便让为首的几名骑兵不自觉的
退後几步。他宛如天降神兵般的令比打算将他生吞活剥的汉兵不敢直视,只听
他悠悠然道∶
「刘邦呢?那背信忘义的小子在啊里?」
高声这麽一喊,竟没人回答项羽。项羽锐利的目光一扫之下,又多了几个人乾
脆将头埋了下去。
「义兄,唤阿邦何事?」
一袭轻便的贴身白铠,五柳需飘逸半空的刘邦在张良与韩信随侧陪伴下,来至
骑兵队阵前。
本看似气势沉如深渊,没料到项羽一见刘邦,竟暴升数成功力、且咬牙切齿的
道∶
「背信小人,还胆敢与我称兄道弟!」
刘邦不以为然的道∶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历史就只会记载胜利者。算义兄这般的败军之将,又
岂能明白这个道理。」
「你...」
「唉啊...」
正耐不住性子、准备举起蚩尤魔刀要将刘邦一刀斩下的项羽,突然听到江上传
来异常的声响。他忙回头观望,却见乌骓在舟上不住的往这里嘶鸣、且来回的
跳跃著,老翁拉不住乌骓,便眼睁睁见它投入江中。
眼见跟随自个儿征战多年的“老友”亦不愿独生,项羽意外的哈哈长笑,复而
回头望向刘邦吟道∶
「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项羽回首瞧见一个与自个儿同样来自楚地但已投效汉军的老兵问道∶
「老吴,此地为何名?」
没料到项羽会这麽问道,老吴先是一怔,忙是回答道∶
「启...启禀大王,此地名为『垓下』。」
项羽点头,举起蚩尤魔刀遥指刘邦厉声吼道∶
「我苦思多年仍未完功的『垓下刀歌』已成,现在我便要斩下你刘邦人头以祭
我亡妻与乌骓在天之灵,进招吧!」
如梦似醒,华绢被一道芒光所唤回现实,迎面而来的芒光充满了杀戮之气,华
绢不敢待慢,诛仙如 地水银、爆出朵朵剑芒以拒来敌。
本以为仓促的还击会遭逢严重的创伤,谁知华绢随意的抡剑刺来,威力之大,
竟生生将出手偷袭那人得意的一招挡下。
“锵!”
白狂踉跄的受华绢此招反击震的往後急退,王世勋见状忙在一旁不著痕迹的顺
手将白狂的退势缓下,一派从容道∶
「白兄小心!」
「王兄...这女子实力暴升的十分诡异?」
听闻此人的声音,华绢定神一望,这才发觉出手偷袭的,正是目下一众之中,
自己最为忌惮的两人之一,白狂。
李 众人本来打算在白狂一招得手、重创华绢的同时,欲要一哄而上,以多欺
少的将华绢擒下,谁知华绢随意一挥已逼得白狂倒退了十数步,令众人不但迟
疑了举动,且顿时以静制动的观察仍未出手的王世勋。
自白家堡与王氏剑庄和凉州军结为同盟後,白狂与王世勋一直因为绝高的武学
修为受到凉州军上下的尊敬,不仅董卓在世时对两人礼为上宾,就算其被吕布
搏杀於长安城後,地位仍没有丝毫动摇。
虽说白狂与王世勋并没有太过在意凉州军的如此对待,因对他们而言,如何在
这汉末乱世重建大秦皇朝才是首要之务。只不过,眼前众人突然露出的狐疑目
光,不啻令他们感到自身的实力受到质疑、就像是宣告著自己不过是沽名钓誉
之辈。
贾诩虽然不黯武功,却也清楚感受到这微妙的变化。见众人如此的僵持住,他
故作无妨的向王世勋问道∶
「王庄主有问题麽?」
无疑是火上加油,贾诩一句明听语带关切的话语其实另有所指,以王世勋如此
高明之人也怎听不出这谋士的弦外之音。他待要开口之际,一旁跃跃欲试的王
群抢著接道∶
「不过一个女子,瞧你们凉州人怕成这样子,便由本少爷将她收拾,也让你们
大夥瞧瞧王氏剑庄的厉害!」
见没人答话,王群气焰更盛,只看他轻蔑的抽剑出鞘的斜指华绢道∶
「算奶这女人运气好,可以见识一下失传百年的神仙剑法。出招吧!」
「群儿,退下!」
「咦!」
望向发声处,只见王世勋冷冷的续道∶
「叫你退下,听见了没有!」
王群十分错愕,鼓涨著脸问道∶
「爹,为什麽...」
「别让我再说第二次!」
看王世勋真的动怒,王群襟声若蚊,愤愤“锵”了一声的将剑回鞘,头也不回
的迳自离开现场。
从头到尾看了一头雾水的华绢,此时总算开口道∶
「现在到底是什麽情形?你们打是不打?若不想动手的话,就放我离开吧!反
正我今次本来打算宰了你们一个将领回去,既然被你们发觉了,也就没有意义
了。」
无风自动,王世勋衣衫飘起的令人强烈感受到他无比的怒意,却听他似压抑著
自己情绪的向华绢问道∶
「上回与华公主交手,还没与奶闲话家常就迳自离开,这次奶若想要再这麽从
容离开的话,可没这麽简单了。」
华绢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道∶
「闲话家常?我从来不晓得和人交手前,还得对对方作身家调查的!你们有这
闲情雅致,倒也要看我奉不奉陪呢!」
乾笑了一声,王世勋慎重的在仍未交手前,便将惯用的配剑抽出道∶
「老夫一生从未与女子交手,今次和华公主之战实非得已。嗯...打个商量
如何?若华公主不幸败在老夫的剑下,老夫当然不愿取走华公主的性命,只要
华公主立誓,从此以後绝不再干涉凉州军与汉朝的纷争,且更自愿加入凉州军
为羌族族主董阮山效命!」
贾诩一听暗叫厉害,因他知晓王世勋看出自己十分顾忌华绢妙计连环的才干,
若华绢真因此而撒手不管天下事、且效命凉州军,那以董阮山爱才如命的个性
,加诸自个儿用计害死了其心腹谋士李儒,暨时自个儿在凉州军的地位不但
无复从前,更会影响自己一心扶植张绣成为一方霸主的计划。
虽说适才自己假意出言劝说华绢投效凉州军,但事实上是因为贾诩十分清楚华
绢绝不可能答应,如令王世勋这麽说来,倒叫自己骑虎难下。
迎向王世勋的目光,见其露出“彼此、彼此”的嘲弄意思,贾诩心中不禁一面
咀咒王世勋将来不得好死、一面又不知该希望或不希望华绢别要败给王世勋。
不动声色、贾诩忍著想要将手上羽扇向王世勋砸去的念头,貌似轻松的扇了扇
道∶
「王庄主说的有理,像华公主这般妙计连连的高人,若能够加入凉州军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