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把位子定下。晚了,谁知道会不会有别的女人进门?”
紫英脸色变了又变,“娘,您跟王妃提了?”
“我倒是想说。”说起这件事,卢氏就气不打一处来,“不等我开口,她身边的丫头就拿那些阴阳怪气的话来堵我的嘴,就差往我头上栽赃了。
我要是再说下去,她们指不定会干出什么来呢。”
紫英听了这话暗暗松了口气,猜想叶知秋早就察觉卢氏的意图,只是不想跟融霜院撕破脸,让凤康夹在中间难做,才插科打诨,把话头压住了。
这些日子她一直在留意叶知秋,愈发笃定那女子不像坊间传闻的那样,只是靠美色迷惑王爷,攀上高枝的。平日里看似闲散,一门心思扑在那两座菜棚上,实际上是个凡事都心有成算的。
同时,她也仔细观察了凤康,感觉他对叶知秋的情意绝不是单纯的男人对女人的那种迷恋。她听说性格越是冷淡的人,一旦动了真情,就会陷得越深。
想在这样的两个人中间做手脚,最后吃亏的往往会是自己。
念及至此,她赶忙握住卢氏的手,郑重地道:“娘,我不想成亲。我只想一辈子留在您身边,陪着您,照顾您。
您趁早打消让我给王爷做妾的念头,千万不要再去找王妃了。”
卢氏只当她怕了叶知秋,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以你的容貌和本事,还比不过一个泥腿子吗?
这事儿自有娘为你做主,你不用操心,只管吃好睡好,把自己养得白白净净、漂漂亮亮的,等着跟王爷拜堂成亲吧。
娘吃过的米比她吃的盐都多,难不成斗不过她一个黄毛丫头?
对了,娘还叫人去给你求了一个生子的秘方,就放在娘床头的匣子里。你去拿了,照着方子每日煎水喝,一定能赶在她前头为王爷生个儿子。
到那个时候,王爷必定会高看你一眼。你再使些手段,拢住王爷的心,那正室的位子还不迟早都是你的?”
“娘。”紫英又羞又急,声调不由自主地高了,“我不想给王爷做妾!”
卢氏怔了怔,随即扯过帕子捂着脸哭将起来,“哎哟,我的命啊,怎么这么苦?
丈夫丈夫没了,儿子儿子没了,就剩下一个女儿,如珍似宝地把她拉扯大了,原想着她终身有靠,我就能安安心心闭上眼睛了。
她竟为了我这瞎眼的婆子不肯成亲,我不还如一头撞死算了……”
这套词,一遇到不如意的事情,她必定要哭念一遍。紫英听了没有一千遍,也有八百遍,既心烦又心酸。
想扔下她不管,又狠不下心肠,只得耐着性子哄劝。哄了许久不见成效,只得无奈妥协,“娘,你别哭了,我都听你的还不行吗?”
卢氏立刻转泣为喜,“这就对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娘这颗心啊,都在你身上,恨不能把自己的命赔给你,还会害你不成?
一切都有娘呢,你就乖乖等着做王妃吧。”
紫英嘴上应“是”,两条秀眉却蹙成一团,暗暗下决心,要赶在卢氏行动之前,把该办的事情办好。
卢氏不知女儿心中所想,絮絮叨叨地嘱咐了一番,将紫英打发走,便喊了心腹婆子来,“你前头盯着,王爷一回府,就把他请到融霜院来,就说我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跟他说。”
婆子满口答应了,照吩咐行事。
不出一刻钟的工夫,消息就传到了若晨院。
添香有些担心,“小姐,要不要打发人知会王爷一声?
看甄夫人的架势,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呢。万一她使出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王爷毫无防备,吃了暗亏可怎么办?”
叶知秋明白她是什么意思,打趣道:“要吃亏也是紫英吃亏,他只有占便宜的份儿。”
“小姐,人家虎视眈眈地惦记着王爷,你还心思开玩笑啊?”添香不满地瞪着她,“我说正经的呢,万一出点什么事儿,王爷顾念甄夫人的哺育之恩,还有紫英的清誉,势必要给她们母女一个交代的。
莫非小姐也想房里多个妹妹?”
玩笑归玩笑,如果凤康被迫碰了别的女人,的确会让人感到膈应。
叶知秋略一思忖,便吩咐桂粮,“你也去前头盯着,王爷回来了,你就说我不太舒服,让他赶快回来。”
“哎,奴婢这就去。”桂粮脆生生地应了,步伐雀跃地向外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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