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起女子了?”
“不是,不是。”鸣儿察觉说错了话,赶忙解释,“孩儿没有瞧不起女子的意思,只是男女授受不亲……我是说,男女七岁不同席,孩儿年纪也不小了,总该避讳一些才是。”
叶知秋愈发忍俊不禁,“我看你就快变成书呆子了。”
鸣儿不知道如何接话,笑了一笑没有言语。
叶知秋收敛笑意,“我和你父王最近都很担忧。”
鸣儿先是一愣,随即误会她是来寻他分忧的,忙凝神正坐,“不知父王和母妃为何事担忧?”
叶知秋看了他一眼,“为你。”
“为我?”鸣儿面露讶色,有些无措地舔了舔嘴唇,“母妃,孩儿做错什么事了吗?”
叶知秋叹了一口气,“你很好,没做错什么,正因为这样,我和你父王才会担忧。”
鸣儿再次怔住,“这……为什么?”
“欲速则不达。”叶知秋先说了结论,又详细分解,“鸣儿,你今年刚刚十一岁,准确地说,才十岁半,还是个孩子呢。”
“母妃,我已经不是……”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叶知秋截住鸣儿试图分辨的话头,“在别人家,或许已经不把十一岁的孩子当成孩子了。可在我们家,我和你父王希望你仍旧是个孩子。
你大概想问为什么吧?
因为一旦长大成人,就会变得不自由,要考虑许许多多的事情,受到许许多多的束缚。所以我们希望你趁着还有自由,尽情去享受孩子应有的权利。
你可以贪玩,可以任性,可以犯错……
现在玩耍,将来才能学会享受生活;现在任性,将来才能保持自我;现在犯错并改正,分辨是非对错,将来才不会犯更大的错误。
当然,贪玩任性犯错都是有限度的,不是说你就可以无法无天、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所以才需要父母来指导,来教养,来帮他们划定界限,纠正错误。
就像一棵树,它很小的时候,你必须允许它分枝生杈,让它尽可能地长出叶子,汲取足够的营养,这样它才有机会长成参天大树。
如果你从一开始就不遗余力地帮它修剪,不管好的坏的一律去掉,只留下主干,它或许会长得很直很直,却会因为不够高不够壮,经不起风雨,成不了才。
你想读书,我们感到很欣慰。可是如果你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味地沉浸在书里,我们就会为你感到担忧。
书上的东西再有道理,若是用不上,那也是无稽之谈。你的所闻所见所感,才能真正变成你自己的知识。
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就是这个道理。书是死的,人是活的,活人不能被书框住。
你明白了吗?”
鸣儿的表情犹自愣愣的,“母妃意思,我该跟莎娜姑姑和佳禾姐姐出去玩?”
“你跟谁玩,什么时候玩都无所谓。”叶知秋微笑地看着他,“我和你父王是担心你误解了我们对你的期待,弄错了努力的方向。
你就是我刚才所说的那棵树,在成为顶梁柱之前,你必须先生枝分杈,挂满绿叶,让自己长成参天大树才行。
你懂我的意思了吗?”
鸣儿没说懂,也没说不懂,眼睛望着院子里一棵枝叶茂密的梧桐树,陷入了沉思。
叶知秋也不去打扰他,见珠米和安顺回来了,便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起身向外走去。
珠米赶忙讲捧在手里的果盘放在旁边的石凳上,收了竹垫,轻手蹑脚地跟上。
主仆二人回到叶知秋和凤康住的院子,瞧见门口多了两个脸生的侍卫。正纳闷,就见洗墨从里面匆匆忙忙地出来了。
“洗墨。”叶知秋出声叫住他,“你急慌慌地做什么呢?”
“王妃,您回来了?”洗墨迎过来见了礼,便指了指里面,小声地道,“十一殿下来了,正跟王爷在书房里头说话呢。
人都出去了,您这院子里连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王爷就吩咐我去准备茶点。”
叶知秋颇为意外,看了看天色,“这个时辰,十一来做什么?”
“不清楚。”洗墨摇头,“我瞧着十一殿下有些气急败坏的,怕是遇到什么难事了,来找王爷商议对策的。”
叶知秋第一时间联想到了梁国舅的案子,十一这样毫不避讳地闯到内院来,可见事情紧急。虽然很好奇具体情形,可也不好在这时候凑上去掺和男人们的事。
叫珠米帮洗墨准备茶点,自己回房歇息。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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