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皇帝的身上,而对着他迎面逼来的,是皇帝愤怒的眼神!
刘宏赤红着眼睛,瞪着何进,从牙缝里崩出了两个字:“放肆!”
何进只感一阵天旋地转,手中宝剑当地一声掉到了地上,而就在这时,外面的十常侍“终于赶到了”,大宦官们一起动手,把何进按到了地上,张让叫道:“何进,你要弑君乎?”
何进刚要辩解,却忽然感到自己的咽喉被捏住了,虽然还不致于让他断气,可却让他说不出话来,他竟然无法出声为自己辩解!
一群大宦官把何进按到地上,乱成一团,何进被捏住了咽喉,别人根本就没法发现,刘宏更加看不到了!
刘协虽然年纪幼小,可却相当“懂事”,宫女们怎么教他,他就怎么哭,嘴里不停地叫着父皇救救儿臣!
刘宏抱着儿子,他本就生着病,心情已经不好了,现在儿子又遭遇了危险,他的情绪简直恶劣得到了无以加复的地步!
刘宏一手抱着刘协,一手指向何进,道:“拿下,关入死牢,把皇后也关进去!太子,太子送到太后那里去听训!”
张让立即叫道:“遵旨!”
十常侍手脚麻利地把何进给拖了出去,从头到尾,从始至终,都没有给何进辩解的机会,可何进“犯罪的过程”,却让皇帝看了个“清清楚楚”!
何进被带出去后,刘宏一下子又躺倒在床榻上,他呼呼喘气,几乎到了上气不接下气的地步,而刘协这时却停止了哭啼,看着父皇的样子,忽然他很懂事地道:“父皇,你生病了吗,你胸口疼吗?儿臣给你揉揉!”
说着话,刘协伸出小手,在刘宏的胸口开始揉起来,他力气小,自然起不到什么作用,可这么一个动作,一句话,却让刘宏的眼泪流了出来。
刘宏喘着粗气,道:“我儿,好,好,好孩子……”
把何进拖出去了,外面的小宦官和小宫女们便全都进来了,甚至还进来两个太医,何进没被收拾前,他们都不知在哪里,可何进一被擒拿,他们就全都出现了!
太医进来,立即为刘宏止喘,刘宏这才好了些,他不让刘协走,就让孩子待在床边,他眼睛看得见的地方!
外殿。
当十常侍拖着何进出来时,大臣们就知道,何进完蛋了,而那些脑筋好使,已然退后的大臣们,则立即转身便走,出宫去了,宫里的浑水他们掺和不起,难道还躲不起么!
王允见何进象死狗一样被拖了出来,他立即上前,挤到了何进的跟前,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王允一反常态,再不对何进“忠心耿耿”了,他竟然一指何进,大声喝道:“何进,***也!你竟然要刺杀皇子,带剑威胁陛下,你该当何罪!”
何进大吃一惊,这种时候,王允不是应该救自己才对吗,怎么变成指着自己的鼻子大骂了?
十常侍也是大吃一惊,可他们却都想,王允这个混蛋,翻脸还真快,竟在马上就转换阵营,他想向我们投降吗?可惜,我们已经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了,不会接受他的!
王允一把抓住何进的衣服领子,喝道:“本官身为御史,可却没看出你的狼子野心,你这个败类,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可这也不忙,本官首先要做的事,就是将你的罪行公布天下,让我大汉子民都知道你是一个什么东西,本官要亲自审问你!”
骂完了何进,王允对张让道:“张中官,多谢你抓住了这个***,现在把他移交给本官吧,由本官审问他!”
张让心中骂道:“混帐东西,原来不是投降转换阵营,而是要救何进,你想得美!”他道:“这倒不必了,何进在内廷犯事,就由内廷来处置他吧,也好随时请示皇上,请皇上示下,该当如何判何进的罪!”
说着,张让一挥手,小宦官把何进押了下去。
王允见救不出何进,他恶狠狠地看着张让,道:“张中官,非要如此吗?非要致何大将军于死地吗?”
张让老奸巨滑,哪可能直接回答,他面带微笑地道:“你猜猜看!”说罢,一甩袖子,道:“都轰了出去!”
十常侍跋扈之极,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张让一发狠,大小宦官立即就往外赶大臣,把王允和大臣全给赶出了后宫!
被赶到前面,大臣们都把王允当成了主心骨儿,都焦急地问道:“王大人,阉狗如此猖狂,我等该当如何应对啊?”
王允脸上肌肉抽搐,好半晌,他才道:“天下能人异士无数,如我等振臂一呼,招集到英雄好汉,那么咱们就来个清君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