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把他叫醒。
“事情如何了?”唐三藏问道。
孙猴子睁了眼睛,低声道:“前后来由还不清楚,不过却可以脱身了。”
唐三藏想了一下,说道:“也罢,先脱身再说。”
猪八戒滚了过来,好奇道:“什么事情脱身再说?”
孙猴子瞪了猪八戒一眼,说道:“出去后烹个猪头去晦气的事情。”
猪八戒耷着耳朵,低声抱怨道:“猴哥又拿我说笑。”
这时候狱吏又来,打开了牢门,说道:“几位高僧,我们老爷有请。”
唐三藏听这话头,便知道没事了,整了整衣冠,说道:“那便前面带路吧。”
一行人匆匆过了堂,姜刺史便判唐三藏师徒无罪,当堂释放。不过为表歉意,姜刺史决定设宴给唐三藏师徒洗晦饯行。
唐三藏师徒在姜刺史的安排下,沐浴更衣,然后到了后衙刺史往处。
姜刺史已令厨子备下了一桌丰盛的斋菜,便等唐三藏师徒入席了。
“今次之事是老夫不察,累高僧们受了苦,饮尽此杯聊表歉意。”席上除却姜刺史、唐三藏师徒之外,寇氏兄弟也列坐其中。
寇氏兄弟也慌忙举杯,说道:“不怪刺史大人,实是小人一家受了蒙蔽,这才害高僧吃了牢灾。”
“一场误会而已,大人不必放在心上。寇员外也收留过我等几日,却也是一份恩情,他遭此难,贫僧也很是伤怀。尽饮,尽饮。”唐三藏对此倒也不以为意,这一路上莫说坐牢,就是妖精的洞府都不知道坐过几十次了。
席间一派融洽,不一会儿便都欢声笑语起来。
酒足饭饱,唐三藏寻了个机会,问那姜刺史道:“先谢明府恳留,只是贫僧西行心切,不敢耽搁。是以,午后便要启程。”
姜刺史一惊,说道:“为何这么匆忙,现在天色虽是不晚,但走不几步便天黑了。何不留宿一晚,明早再出发?”
唐三藏只是挽拒,寇氏兄弟也说了几句挽留的话,只是见唐三藏去意已决,便都不再多说。
“只是贫僧的行李,却不知道府君能否归还贫僧。其中有通关文牒及一应文书,若没了它们,贫僧便是到了西天怕也难以取得真经。”唐三藏对姜刺史说道。
姜刺史脸色如常,笑道:“此易事尔,容我吩咐下去。”
姜刺史叫来管家,让他去牢中将唐三藏师徒的行李取来。
姜府管家得令而去,只是不一会儿却飞奔回来,凑在姜刺史耳边好一番低语。
“什么?你没看错?!”姜刺史惊得拍桌而起,瞠视着管家。
唐三藏也感觉到有些不对了,问道:“不知发生了何事?”
“哎,这下吏,恁的无用。说是神僧的行李昨夜已被人取走了。”姜刺史一脸愤慨,只进唐三藏拱手谢罪道:“是老夫管教无方啊。”
孙猴子这时候问那管家道:“事情究竟如何发生的,你细细说来。”
那管家道:“我方才去取行李,到了牢间却发现不见踪影,问了几个狱吏都说是昨夜自牢头说要呈给老爷察验之后,便没了踪迹。”
“把那牢头找来!”猪八戒喝道。
姜刺史也是怒不可遏,这牢头的行止简直是在抹黑他,“老夫昨夜根本未见任何人呈上什么东西来。速去把这牢头带来。”
孙猴子倒可以为这刺史作证,毕竟他昨夜曾化作蜢虫去过这刺史的房内。
“老爷,不好了。”那管家过了一刻钟之后,急急地跑了回来,说道:“那牢头也不见了,四处都找不着。”
姜刺史惊疑不已,问那唐三藏道:“莫不是你行李里有甚么值钱的物事,他携宝逃了?”
唐三藏摇头道:“倒有几件佛宝,却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事。”
“什么佛宝?”姜刺史问道。
唐三藏便将观音菩萨赐下锦襕袈裟、九锡禅杖的事情说了一下,那刺史听了,连拍大腿,说道:“怕是就坏在这佛宝上了。”
“那佛宝也不是什么值钱之物,只……”唐三藏感觉那几件佛宝其实有些坑爹,应该没有谁会打主意吧。
姜刺史说道:“神僧却不知我国内情。虽说佛教也不是第一大教,信众却是不少。且佛陀有大法力,常能满足凡民之愿,是以信徒十分虔诚。你那佛宝既是菩萨所赐,窥探之人岂会少了。”
孙猴子眼睛一转,问道:“我们也不曾透露出去风声,他又如何知道是菩萨所赐呢?”
姜刺史一愣,好半天才道:“这个老夫却不知道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