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塔,要不然,这小子有希望打破钟队的记录。”
“很有希望!”黄勇亮也说。
仅仅十分钟不到,小个子观察手就已经上到了悬崖顶上,身体借着手抓草的力量猛地向上一跃,一个翻滚就上了悬崖,下面的兄弟们忍不住给他喊起好儿来。小个子观察手从腰间解开尼龙绳,在悬崖边十米处找到了一棵粗壮的树干,将绳子一端牢牢栓在树干上,再将绳子引着,在距离悬崖五米的地方绕着一块突起地面的大石头一圈,再打个节,确定了双保险,将绳子扔了下去。下面,黄勇亮拿出d型环套在绳子上,第一个爬了上去,后面的兄弟一个跟一个地向上爬,全都安全到达悬崖顶!
“穆亚军,你小子得改名叫穆冠军了!”陈凯笑着冲小个子观察手说。
“你怎么知道我哥的名字?”穆亚军笑。
“真的假的?”陈凯瞪大了眼睛问。
“真的。”穆亚军认真地说:“我们家哥儿三个,我哥比我大一岁,叫穆冠军,我叫亚军,我三弟叫季军,比我小四岁,我三弟也参军了,在沈阳军区。”
“我服了!”陈凯大笑,“你可别告诉我你父亲他老人家叫穆教练啊!”
穆亚军很认真很认真地说:“错了!我爹叫穆奥运!1952年新中国第一次参加芬兰奥运会,他那年出生的!”
那七个小子连疲惫都忘了,全捂着肚子笑趴下了。
“真的!骗你们是王八!”穆亚军倔强地发誓。
“兄弟,等你有了孩子,一定得起名叫穆夺冠,一定要把你们家的奥运传统延续下去。”陈凯在地上捂着肚子说。
穆亚军笑了,说:“不能。我侄子都两岁了,我哥给他起名子叫穆金牌。我叫穆亚军,将来我有了儿子得叫穆银牌,我三弟将来有了孩子……”
“叫……叫穆……穆铜牌对吧……我求你了!我受不了了!”陈凯差点没从悬崖上折回去。其他人也笑成了一团。
“对啦!”穆亚军高兴地回答。
原本小组翻越的悬崖,大家就比较高兴,再加上有穆亚军这小子的“家族姓氏大全”,重新行军的时候,大伙感觉连疲劳都减轻了许多。
第二天的行军,速度比第一天要慢了许多,原计划的50公里,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是下一天的上午了。所有人都累得起不来身,瘫倒在地上,今天他们的食物,除了一些临时采集的野果子,就只有一条一米多长的小蟒蛇。第三天的行军计划只有20公里,但是,这20公里的直线路程,对于血狼小组来说,艰难的程度越远胜于第一天的五十公里。第四天,两名队员因严重脱水导致昏迷,不得不退出考核,另一名队员不小心从几十米高的山坡上滑落,左小腿被突出地面的尖石撞断,直升机将他们接走的那一刻,留下的人心情也越来越沉重。
第五天,最后的行程,血狼小组只剩下了五个人,大雨就是在这最艰难的时候倾泻下来。森林中下大雨,那雨水被狂风吹得斜着浇在树冠上,再流到地面,很快就能汇成汹涌的山洪,洪水从高处吞卷而下,会在刹那间将生长多年的高大树木连根拔起。血狼小组的行军路线,正处在一条横贯在群山之间的长达数百公里的山谷中,此刻那山谷已经变成了一条波涛汹涌的大河,宽近500米的河面上,树干、碎石、动物尸体在咆哮的河水中翻腾着,旋转着,撞击着,快如闪电地冲向下游。
山谷这一侧的高山顶上,黄勇亮和战友们任雨水肆虐地冲刷着疲惫的身体,望着这条突然形成的大河发愁。现在雨还在下,山谷中洪水流速惊人,根本就没有办法过去。只能等,等待的时间却是那样的难熬。谁也不知道这雨什么时候停下,谁也不知道这洪水什么时候泻完。
“屋漏偏逢连日雨,咱们过不去了!”陈凯坐在山上一块石头上,抓着一棵碗口粗的树干,大声地哀叹,“这狗日的老天爷!怕咱们不死啊!”
“只能等了!”黄勇亮看着山下汹涌的洪水,冲所有人喊道:“大家好好洗个澡,攒攒力气,等大雨停下想办法过去!”
五个人挤在一起坐下,这样的大雨,装备中的雨衣根本就没有任何作用。
“我退出!”
忽然,一名队员猛地站起来,大声地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