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说要跟大队长请假,去湖北一趟把老余当地的民政复转军人安置部门给砸个稀烂!
“老六,这不是咱们应该做的。”钟国龙无奈地说,的确,他们身在部队,地方上的事情他们没办法插手,别说是他们,这样的事情就是摆在大队长李勇军面前,他也一定很为难。
钟国龙忍着悲痛,再次打通了余忠桥“公司”的电话,等了好久,;老余一接电话,钟国龙就彻底爆发了:“余忠桥!你个混蛋!你为什么不说实话?你不要命了?你能推砖吗?你他妈的能干重体力活吗?你还想瞒我们兄弟到什么时候?”
电话那边,余忠桥凄惨地说:“兄弟,我瞒着你,是怕你着急。我……没办法。忠路要上学,家里那么多的债务,我妈妈要种地。你嫂子跟了我,我总不能让她这样跟我一辈子吧?我现在就有俩想法,我要是能干点活赚点钱,就算我的本事,我要是累死了,也好不拖累你嫂子,我毕竟是个废人……”
“你这是狗屁想法!”钟国龙怒气冲冲地说:“你别管了!这事情交给我!”
“国龙!国龙你听我说!”余忠桥吓了一跳,赶紧在那头儿喊:“我跟你说。你可千万别胡来!还有,这事情你无论如何答应我别让中队长知道,他要是知道,干着急。我这儿你不要管了,我过得去,我现在干着体力活呢,可是我也学习呢,我跟大工们学泥瓦工呢,等我学出来,我……”
“你学什么学?你还想拖着一条腿站到高架上垒墙啊?”钟国龙吼,“你等我电话吧!”
不等余忠桥说完,钟国龙挂了电话,转身冲俩兄弟说:“咱们得帮他!”
“怎么帮?”俩人一起苦恼地问。
钟国龙想了想,随即拨通了王雄的电话……
“老大,什么事?”聪明的王雄一听到钟国龙那语气,就知道老大找他有急事。
钟国龙严肃地问他:“老三,你认我这个兄弟是吧?”
王雄惊讶地说:“老大,你这是怎么了?喝多了?我王雄要是不认你,我还是人吗?我天打雷劈我!”
“好,那就好!”钟国龙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那我就再让你认一个兄弟。他叫余忠桥,湖北人,是我的生死兄弟。他复员了,腿残了,现在在工地上当小工呢。我和老四老六我们都为这个兄弟操心到家了。你得帮他。第一,你给他找个工作和住处,就在咱们县城。要找一个稳定的能干一辈子的工作,一个不用干体力活的工作。第二,你别想把他安排到你那儿,他不会去我也不让他去,你得另外给他找地方。老三,你给我个痛快话,你帮还是不帮,你要是帮不了,我不怪你,你要是帮了我这个忙,我钟国龙欠你个大人情!”
“老大!你今天是怎么了?喝多了?”王雄急了,大声喊道:“这个忙,我一定帮!我帮到底,你把你后面的话收回去!咱们兄弟这么多年了,谁欠谁的情?”
“那好!我等你消息!”钟国龙说。
王雄挂了电话,眉头皱了起来,说心里话,这还是钟国龙第一次这么跟他说话,他能从钟国龙的话里领悟到几层的意思:第一,这个余忠桥与老大的关系,绝对不一般。第二,钟国龙是把所有的寄托都放到了他的身上。第三,这个帮他要是不帮,对不起钟国龙。王雄这几年与钟国龙走的路不同了,思想也不同了,但是,那份兄弟的感情却一天也没淡过,这个忙,王雄决定,无论如何要帮!
王雄操起电话,给老蒋打了过去,老蒋很快接了电话:“王董事长,什么指示?”
“老二,你就别跟我斗气了好不好?”王雄皱着眉头说。
“我没跟你斗气呀王董事长,你不是我的董事长吗?”老蒋在电话那边有些不冷不热。
王雄急了,大声吼道:“老二,我可跟你说,这次我找你,是老大有事情要我们办,我让你来一趟,来不来你自己看着办!”
“老大的事儿?”老蒋一下子就惊讶起来,也不斗气了,急急地说:“你等着,我马上就来!”
王雄放下电话,叹了口气,脸色却阴地厉害。
自从上次出了自己被警察盯上、老五李冰进了监狱的事情之后,由于王刚的挑拨,王雄和老蒋之间,早已经有了不小的隔阂,毫不夸张地说,兄弟俩现在真有些貌合神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