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都有了?”
一声狞笑过后,双手在胸前交叉,随着一声大吼,地面开始震荡,越来越激烈,后堂之内的寺墙轰然倒塌,本来就破烂不堪的地面又开始向上飞升起砖石泥瓦。张成仰面躺在地上被石雨冲到半空,顿时吓得面无血色,放声大叫。尽管如此,但还是紧紧抱着人蛹不放。任金龙心急如焚,当即钻进石雨中,想要救出张成。谁料身子刚一动,萨乌便横在了面前,土灵爪又当胸抓来。任金龙无奈,只得向旁跳开。此时泥雨愈发的密集迅猛,任金龙也被砸了几下,忍着疼痛跳出去,寻找自己的大棍。萨乌在漩涡终于淡笑自若,伸手便将张成掀翻在地,张成再也无法自持,撒手扔了人蛹。
萨乌嘿嘿一笑,抬脚便朝那人蛹上踩去。张成见状立即爬了过来,伸手抱住他的大脚。萨乌抬起另一条腿,毫不客气的将他踢飞倒一边。张成滚出去十几丈远,嘴巴一张,大口大口地吐出血来。
这时任金龙已经提棍在手,重新钻进石雨中,黄金棍抡得风云不透,顷刻间就将石瓦击落在地,清出一条路来冲到萨乌近前。大喝一声,举棍便砸。萨乌早有防备,见他冲到自己面前,旋即脚下用力一跺,砰地一声闷响,泥石雨停歇,地面却变得柔软起来,仿佛波浪起伏的水面难以立足,任金龙脚下一松,身子便斜斜地栽倒下去。萨乌则向后疾闪,土灵爪再度施展,直指地上颠簸起伏的人蛹。
清修道长与燕飞雪在远处看得真切,急忙大声喊道:“金龙,快救人蛹!”
任金龙趴到在地面上,只觉得脚下像是踩住了棉花,想要站立起来却是力不从心。情急之下身子一横,便朝萨乌滚去,蟠龙大棍举起来,一棍扫在土灵爪上,将它打散。而后毫不停歇,棍子向前递出,恨不得一棍就将萨乌打死。
再看萨乌,却是将身子一弯,一头扎进了泥土之中。那人蛹在地面上摇摇晃晃,显得极为不安稳,终于一头栽倒,然后,竟然也和萨乌一样一头扎进了泥土之中!
清修道长与燕飞雪看到此处,均是惊讶地叫出声来。张成匍匐在地上,看到人蛹进入了泥土中,也是万分愕然,断断续续地道:“小四·······小四,快去······却找回人蛹!”
任金龙回头看了他一眼,当即一头也钻进了泥土中。他无心去管萨乌在哪里,只是奇怪那人蛹为何会自己钻入地下。凝目仔细看去,只见里面空空荡荡,不见人蛹踪影,萨乌也是不知去向。提着黄金棍四下里寻找了半天,仍是没有一点踪迹。忍不住心头愈发地急躁焦灼,找不见了人蛹,该如何向大家交代?
从地里冒出头来,果见清修道长母女和张成正关切地注视。清修见他上来,首先问道:“陛下人蛹在哪里?”
任金龙去却是一滞,讷讷地不知如何回答。张成费力地爬行过来,焦急地道:“小四,那人蛹怎么样?”
任金龙尚未答话,清修道长抢先说道:“狗贼,你来这里做什么?”
张成回头看她一眼,模样略显尴尬。又盯着任金龙道:“你倒是说话呀?”
任金龙沉默一下,闷声道:“人蛹不见了······”
三人皆是大吃一惊,清修道长颤抖着双手去抓任金龙:“你说什么?陛下的灵体怎么能丢丢掉?你快去找呀!”
张成“哇”地声吐出一口鲜血,面色蜡黄,有气无力的道:“小四,陛下的灵体不能丢,一定要找回来······”话说到此处,眼睛一翻,便昏了过去。
燕飞雪不禁眉头紧蹙,心道:张永德的孙子,为何会如此在乎陛下灵体?这也太奇怪了呀?
任金龙沮丧地摇摇头,缓缓地道:“没用的。前后左右我都找了,根本就不见人蛹。”
清修道长勃然怒道:“任金龙,丢失了人蛹,你我都罪不可赦!如果寻不到陛下,我定会自裁于仙灵寺!”
燕飞雪见母亲如此性情如此激烈,紧咬着唇道:“娘,您不要这样,也许还能找到呢······”
就在此时,忽听寺外一阵大乱,喊杀声连成一片。三人大惊,纷纷回头朝前面望去。任金龙立刻便飞上半空,提着大棍对燕飞雪道:“飞雪,保护好清修道长!”风驰电掣般向前而去。
只见那两千名士兵已经蜂拥而上,将仙灵寺围了个水泄不通。灵书与司马行天众人混在人丛中,与士兵们战成了一团。流光剑高悬在寺院上空,剑身上挂着几处白蓝色的火焰,夹带着缕缕青烟,犹如失了头的苍蝇乱飞乱撞。四周围火光大作,高温之下人人都喘不过气来。流光剑虽然被青鹅的六阳真火焚烧,但依然战意不减,一头撞在寺墙上,将土墙撞塌了大片。灵书等人全身沾满了血迹,人人都仿佛从染缸里出来一般,两千士兵此刻已经被他们杀死了二百多个。虽是如此,但契丹士兵多以死士著称,依旧前仆后继地向前冲杀。灵书等人且战且退,一直退到寺院之中,燕飞云调匀了气息,望着眼前的场景,禁不住悲从中来,仰头一声长啸,然后飞跃而出,昆吾剑饱含滔天的愤怒,径直朝流光剑射去。流光剑却显得兴奋起来,面对着愤怒的燕飞云也毫不退怯,带着浑身的火焰便于他战在一起。流光剑漫天飞舞,或砍或削,反倒渐渐地将昆吾剑的气焰压了下去。
痴颠和尚被灵书和陆青麟护在中间,饶是如此,也被弄了满身满脸的鲜血,急得在乱军中扯开喉咙高声喊道:“乖外甥,你在哪里啊?快来救我啊!”--520xs9h+606218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