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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小七在酉时一刻进了葫芦镇,寻了家干净的客栈住下,半夜起来排水时看见不远处几道黑影先一后三一闪而过,最前面的那道身影似乎有些眼熟……难道那黑衣女今晚带了帮手来又去杀人?
想起昨晚那孕妇的危机模样,云小七脑子一抽就提气跟了上去,收敛气息随着前面四人保持了五丈距离一路来到葫芦镇郊外树林中,忽闻那后者三人之中一人出声道:“慕容,你此次任务失败,竟然视堂主之命为无物,勾结那张板斧私下放其逃命,昨晚我等三人都亲眼所见,这回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那黑衣女听那男子所言便几个起纵落立在一片空旷草地上,身后三名黑衣人也迅速落地呈三角之势将黑衣女围在中心紧紧盯着,云小七忙寻了棵树枝盘错繁叶茂盛的老树敛气毕息的躲躲好。
黑衣女淡淡道:“司徒,堂主只命我一人前来执行此次任务,为何你会带人来此?”
立于黑衣女身后的那名男子沉着嗓门阴测测地说:“我早已怀疑你这女人私交外贼对轮回堂不忠,昨晚之事人证物证俱在,如今我便执行堂规以儆效尤!”说罢那三个男人顷刻间亮出兵刃同时对着那慕容杀了上去。
慕容举刺与那三人周旋,虽身形灵活且若论单打独斗绝不会弱于那三名男子中的任何一人,但司徒及另二人似乎按着某种阵法般极有规律地移动步伐将慕容围得水泄不通。三人你搁我挡他杀配合得非常紧凑,饶是慕容将那对峨眉刺使得凌厉无比但还是被划了几道口子,那三名男子却仍是不损一发,照此情景下去是毫无胜算可言。
虽是如此状况,但那名唤慕容的女子仍是招招狠辣,面对这三个高大男人的致命围杀没有一丝怯意。司徒见慕容已经身负多处伤口,于是更加下重杀招,五指如钩正要抓到慕容咽喉,忽然右手边那手下一个踉跄侧身险些撞到司徒,在那呼吸之间,慕容趁机一跃而出几个起伏便已逃出三丈之外!司徒狠狠打了那个手下一巴掌,重重跺了一脚:“追!”
她不死,便是我们死!
这回那四人之间可不像刚才那般随意了,一个逃命三个追杀,个个都拼尽全力一路疾行。半壶茶的功夫,司徒带的那二人已显得力有不逮,虽仍是紧随其后但与慕容及司徒离得越来越远了,又过了半壶茶的功夫那一前一后的两人身影彻底没入黑夜暗林中不知所踪。那两个手下只得停步留在原地等候待命,不敢再贸然踏错一步。
“方才你怎地突然乱了阵脚?!否则慕容早被我们杀了!”
“我按阵法行得好好的,忽觉伏兔穴一麻左脚一阵酸软,也不知是何缘故!”
“看来这几日那春华楼的粉头把你缠得厉害了。”
“你!胡说八道!定是暗地里有人在旁从中作梗!”
“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的那点儿破事儿~”
在这两个手下责怪嘲讽之际,那一边的司徒拼尽全身内力追杀慕容,也顾不得自己带的那二人是否跟得上了,再说慕容已多处受伤,这一路疾行更是血流不止,如此下去就算不用司徒动手慕容也将失血而亡。司徒一念至此更是对慕容紧追不舍!设想那女人一死,轮回堂在帝都分舵的掌舵之位定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不禁一阵兴奋,阴沉着的脸上露出森然一笑……忽然面部一僵,玉枕穴似被清风微拂但又像是被重重一锤,整个人瞬间动弹不得自树杆下坠脸撞泥地之际晕了过去。
云小七看了眼那司徒表演的自由落体运动之后便有条不紊地保持着三丈距离接着跟在慕容身后,觉着那女子似乎受伤不轻、此次任务失败多由自己闹的,又见她虽清冷淡漠却是位有胆识的个性女子,心中不忍有兼着好奇就提气急追了上去。
慕容知道身后有人跟着但早已不是司徒,她在林中转了几圈没甩掉那尾巴,身上伤口也撑不了多久的便停步回身举刺面对,双目冷然,不发一言。
云小七便也停住脚步在慕容不远处呆立不动,也瞧着她不发一言。
此次这黑衣女没用黑布蒙面,借着今晚的皎洁月光云小七总算看清了眼前女子的五官……容貌秀丽,颜如青莲,那对眼睛显得清净沉静甚至近乎冷漠疏离,让常人觉得她就是一位温闲淡雅的官家闺秀,难以与一个决伐狠辣的杀手扯上干系,大概十七八岁,不会超过二十,让云小七觉得年龄好小。
嗯……没想到长得还挺好看的,这点岁数就有如此气势,再过了几年那还了得?
慕容等了良久见那人毫无动静,忽然举刺杀上前却在半途纵身而起欲往左撤,不想却又被那人紧随其后。
“你究竟意欲何为?真要取我性命那就痛快杀上来便是。”眼神冷漠,口音冷淡。
“不愧是杀手,真是有个性。”那人眨着弯弯的眼睛笑道。
不想与人无谓言论,慕容便果断绝杀般刺了上来。云小七踏着行云步躲开慕容的辛辣狠刺,眼见那女子几处伤口渗血极多已顺着衣角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