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里,神情清冷,容貌清丽的?!”
“呜呼!看这位兄台衣冠楚楚相貌堂堂,谁知竟与那孟浪泼皮无异,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冒昧打探姑娘家,此乃实属非礼也!兄台可知圣人曰……”那方巾书生正要摇头晃脑说教一番,云小七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赶忙去问在街旁做生意的几个货郎,得不到消息又跑入离得最近的几爿商号问询。
云小七在大街上来回跑动问了许多人,竟然没有一个人说见着过慕容,只有一个药铺的小学徒说方才在切党参片时似乎见过一个青衫女子,像是进了药铺斜对角的那家茶楼。云小七大喜连声道谢一溜烟蹿进了那斜对角的那家茶楼,结果是有个穿青衫的姑娘,但一眼就看出那人比慕容壮了许多……
满怀希望又十分失望……云小七低头重重叹了口气,对自己轻轻摇了摇头,站在大街上环顾四周望了一圈又一圈,似乎是要确定真的找不着慕容了,这才慢吞吞地原路方才给云小七说见过青衫姑娘的那个药铺小学徒,在药柜子旁探出半个身子,看着云小七渐渐走远了,才转身对着药铺里头说:“那位公子爷没抓到想买的药,此刻已经走了。”
一个掌柜打扮模样的中年男子掀起门帘,露出个脑袋对小学徒说:“甚好!你就在柜上盯着,当心有人杀个回马枪,更别让外人进来,仔细些的!”说完放下帘子,对着那上座的品茗女子拱手,“禀慕容掌舵,那狂徒已被打发走了,还请宽心。”
慕容一脸淡漠地轻嘬清茶,倒是坐在慕容下侧的另一个美貌女子对着药铺掌柜妩媚一笑:“还是诸葛做事稳妥,若不是诸葛随机应变,咱们慕容掌舵说不定就给人拉回去当媳妇儿了~~~”
“嗒”一声,慕容将手中茶杯一顿,神情冷漠看着诸葛:“你将我和纳兰唤来泾都已过了好几日,却不明言所谓何事!究竟意欲何为?”
诸葛上前三步对着慕容躬身回答:“禀慕容掌舵,请您二位前来实非在下之意……是堂主命在下在泾都好好款待二位,在下推测........待得堂主到了泾都,自会示下的。”
慕容默不作声,又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喝着,倒是纳兰继续说:“堂主有示下的话~~~只需按着老法子传令给会贤雅叙即可,何事要我俩千里迢迢从帝都赶来泾都?”
诸葛像只狐狸般眯眼一笑:“纳兰姑娘千里迢迢自帝都赶来泾都不假,但~~~据在下所知,慕容掌舵前阵子都是在泾州地界里头的……”
“这可真是奇了怪了!”纳兰抚着左手食指上戴着的猫眼石戒指,斜睨着诸葛说,“我随着慕容掌舵自帝都一路坐车搭船,三日前才入的泾都,不知诸葛是听哪个长舌鬼胡诌了慕容掌舵的踪迹的?”
诸葛将腰板子压得低低的:“呵呵!在下道听途说罢了!惭愧惭愧!......方才慕容掌舵问询所谓何事,明日便能见着堂主了……到时二位一问便知。”
“就知道问你也是白问!”纳兰手中拈着的绣帕对着诸葛置气般用力一甩,又转头对着慕容说,“如意楼的乳鸽是时候该出炉了,咱俩再去尝尝吧!隔了一日便想了。”
如意楼的香酥乳鸽乃泾都一绝,每日仅售九十九只,未时三刻准点出炉,慕名而来或者回头食客均是络绎不绝的,若不是有人替纳兰定了厢房预先留下了两只香酥乳鸽,纳兰当真是拉着慕容白跑了一趟。
“香!嫩!脆!鲜!”纳兰嚼着一块乳鸽腿肉两三下即咽了,饮了半盏酒之后又紧接着夹了一块,瞥见慕容只是在细嚼慢咽似乎若有所思,于是笑容暧昧地低声问道,“如此美味佳肴,但看咱们掌舵的脸色味同嚼蜡,难道~~~慕容姑娘在想着什么人?”
“不知是哪位英雄俊杰入了慕容姑娘的法眼?可否介绍学生认识认识,也好交个朋友。”一个方巾书生推门而入,对着厢房内的慕容和纳兰长揖倒地,“许久未见,宗政有礼了。”
慕容难得唇角微扬,笑对着方巾书生宗政点了点头:“许久不见了。”
“嗨!从小就是这副文绉绉的模样,你也不嫌一股子酸?”纳兰嘴巴虽然不饶人,但早已眉开眼笑,“正等着你呢!再晚来一会儿就没你的份儿了。”
宗政儒雅一笑,边入席边对着纳兰说:“怎么说也是我为你们俩定的厢房留的乳鸽,好歹给我预备着些啊!你说是么?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