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诸多门派。因为道祖李耳说过,“使有什伯之器不用,使民重死而不远徙。虽有舟舆,无所乘之;虽有甲兵,无所陈之;使人复结绳而用之。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乐其俗,临国相望,鸡犬之声相闻,民止老死,不相往来”,这样的小国寡民才是他们想要的。
既然正一道都这样做了,有道是上行下效,其他由于道之不同而在太平与正一间选择了后者的门派自然也会选择相同的道路。大的门派有意识的控制门人的数量,以求合格的质量。至于如何进一步发展的问题,自然有依附的小门派去做那些庶务,毕竟修行才是第一位的。
“所以排教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发展起来的?”张如晦点了点头,“这也难怪了,想来范掌门的压力还应该挺大的……”
陆清远一摊双手:“反正青城派的仙家是绝对不会来这种穷山恶水,有什么事自然有下面的人服其劳。所以排教早就不是那个单靠着长江吃饭的一帮苦哈哈了,起码新繁这里他们管得着不是?”
尽管陆清远并没有多说什么,可是张如晦也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这一行人还是先办正经事为妙。然而张如晦不知为何却皱起了眉头,半晌后对着陆清远躬身一揖:“陆兄。”
陆清远被他突如其来的行礼弄得有些诧异,质疑着问道:“张兄,这是为何啊?”
“在下忽然想起有些事要办,今日就还请陆兄自己外出寻访。”张如晦转过身去就想走人,忽然想起礼节还没完毕,又颌首说道,“还请陆兄海涵。”说罢,他立刻朝着村子的方向匆匆走去。岳银瓶毫不迟疑的跟随在他的身后,连招呼都没有打一个。
在两人完全消失在地平线上后,李千里仰起了头,用着好奇的目光看向了陆清远。陆清远先是摇了摇头,然后张开了嘴,不发出半点声音、仅用口型对李千里说道:“没有关系,就让他去吧。这样不是很好吗?”
……
岳银瓶沉默的赶上了张如晦,以同样的步调和他一同行进着。两人并肩走了半天后,最终还是岳银瓶率先发了话:“那些人有什么好看的?”
“我想看看……”张如晦才说出了四个字便住了口,似乎是在组织语言,半晌后才重新开口答道,“我想看看,陆夫子究竟是生活在怎样的一个地方。”
岳银瓶皱起了眉头,似乎没有理解他的意思。
“陆夫子四年前驻军在荆门,所以我想看看,正一道盟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地方。”张如晦最终还是没有用“国家”两个字来称呼正一道盟,“太平道国和正一道盟,除了所求之道的不同,其间一定还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我当初投了太平道国的征西军,而陆夫子则留在了正一道盟。或许两者都不一定正确,但是我想用我的这双眼睛看看,究竟是谁离‘正道’更近一些。”
“就是这样?”岳银瓶下意识的反问道。
“就是这样。”张如晦肯定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