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跨出一步,整个人立刻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
半月之后,荆门。
那日张如晦用庚金神雷打死竹山老祖之后,满山的火焰也被金气给冲散虽说火能克金,可十二峰金气倾巢而出,正应了墨翟五行量主胜之论,这倒也省了张如晦再行法祈雨的一番工夫。不过张如晦却不知道破头老祖已死,他急匆匆的就带着岳银瓶和陆清远他们赶往了荆门。雷公已得,剩下的目的也就只有去看望下陆夫子了。
然而等张如晦赶到了荆门,他才愕然地得知,陆夫子一年前就已经不在荆门了。现留在荆门的是陆九渊的弟子杨简,可张如晦又和这位同门师兄没什么交集。于是想了想之后,果断还是作罢。
既然正一道内要做的事已毕,张如晦和岳银瓶自然也要踏上归程。这地头可没有沧溟宗的云梭坐,张如晦和岳银瓶要先北上出正一道盟,等到抵达襄阳后再作打算。陆清远自然不可能和他们同去,六人便在荆门城外作别。
“陆道友,令妹怎么不见了?”张如晦看总是跟在陆清远身后的李千里居然头一次不见了,不由得就多嘴问了一句。
陆清远摆了摆手:“千里她身体略有微恙,所以我就让她在客栈里休息,没办法来送三位……”他看了眼正叼着根萝卜左看右看的张铃仙,“哦,四位,着实是对不住,万望谅解。”
出门奔波在外,生病已经算是够倒霉的了,这要是还不体谅那简直就不是人了。张如晦见状便对陆清远一抱拳:“无妨,令妹好好休息便是。陆道友,那我们就此别过。日后还不知是否有再会之时,那本雷公虽然是在下抄录的副本,可与原本无异。还望陆道友好好研习,定能有一番收获。”
陆清远也对张如晦抱拳行礼。待得四人的背影在他眼中已经消失不见后,他才在心中暗自嘀咕了一句:
“研习什么啊,那本早都送回你家去了。”
……
低垂的水晶珠帘里外飘荡着水麝香气,中间却又夹杂着几分酒意。
一名身穿蓝色道袍的女子匆匆从房外走入,伏跪在帘前,双手捧起一封厚信低声说道:“尊主,陆家公子将借走的雷公送回来了。”
帘后并没有立刻产生回应,过了些许时间,一个略显慵懒的女音才从帘后传了出来:“那就放回去吧。他还是支应小千里跑过来送的?真是会使唤人。”
这句话之后,那个声音就再没了动静。女子仿佛是习以为常似的,继续说道:“陆家公子还附了一封信……”
“你来处理。”
“……上面说他在成都见到公子了,雷公也是为了公子才借的。”
女子手中的信笺立刻被一只玉样的素手拈走了,没有人知道,那个穿着拖地紫织锦的女子是何时出现在那里的。紫衣女子匆匆打开了封口,急忙从信封中抓出了信纸,飞速的将信纸的内容浏览了一遍一抹杀意毕现的笑容立刻就浮现在了她的嘴角,和帘后同样的音色自口中流泻而出,然而语调却是令人不寒而栗:“呵呵……排教、竹山教,区区这么几个妖魔小丑也敢打我弟弟的主意?不知死活的东西!”
由于温度剧降的缘故,房间里的香气都冷彻了不少。另一个女声这时从房梁上传了下来:“主人,收敛点法力啦。这样下去酒都变得难喝了。”那个声音虽然口头称主人,但是语气中并无半点恭敬之意。
紫衣女子只是略略收敛了几分法力,嘴角的杀意仍旧半分未收:“心月,你马上带人……不,你即刻北上,务必要找到晦儿。之后怎么做,你心里应该清楚。”
蓝衣女子点头称是,随后又补了一句:“那尊主您……”
“我亲自出手,灭了那两伙毛贼阿回,下来。”
一名拎着半人高酒坛的女子就从梁上跳了下来,显然屋内的酒气就是因为她才有的。只见她使劲伸了个懒腰,半人高的酒坛竟然也被她举到了头顶,身后的豹尾也跟着就卷了起来。
“跟着你成天在这里缩着……我都觉得爪子和牙齿变钝了不少。”女子又左右活动了下脖子,发出了清脆的响声,“排教和竹山教……人数应该很多吧?”
“只杀会法术的人,大概有那么几千号吧?”紫衣女子直接看向了蓝衣女子,后者自觉地报上了“排教术士一千三百零五人,竹山教术士五百六十人,共计一千八百六十五人”的数据。
“一千八百多啊……”豹尾女子若有所思的点了下头,“他们到处乱跑的话,杀起来会很麻烦的吧?”
“一个也不准少。”紫衣女子的声音刚才让酒坛口都蒙上了一层白霜,在发完指令后,她的目光才重新回到了信上,转而又移到了那册《雷公》的上面她的目光瞬间变得柔和,随即转化成了欣喜。双手更是捧起了书册,轻轻地贴到了自己的脸颊上,反复的摩挲着。
“晦儿,晦儿,晦儿……我一直相信,你会被我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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