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解决你再说!”五福举起另一只握有匕首的手,向着久里的胸口刺将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奚茗不愧是在武协经历过武术和基础防狼术训练、德智体全面发展的好青年,一个大跨步就窜到五福身前,冲着五福胯下就是一脚,空着的手迅疾抓住久里的腰带,在五福“嚎——”一声叫喊、松手之际用惯性将久里拽到了自己身后,临跑还不忘再次抬腿又给了五福胯下一脚,这一脚稳、准、狠俱全,誓要让他断子绝孙。
五福又是一声哀嚎。
“老大,老大你没事吧!”另外四个黑影纷纷聚拢到五福身边,眼中显然都带了几分顾忌。
“给……给我打,往死里打,弄死他们!”五福半蜷着身体,双腿夹紧,状似痛苦,却还不忘咬着牙齿狠狠地交代手下。
只不过其他的几人面面相觑,又看了看角落里的两个孩子,迟疑了一下,还是派了个代表劝道:“老大,我看今天情形不对,怪异的很,像是有高手在暗处,我看咱们还是算了吧……”
“放屁!”五福打断手下的撤退策略,“你们这帮孬种,都给我上!抓到活的卖到春香阁的钱就给大伙分了,抓到死的,老子还给你们钱!”
正应了“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真理,四人应一声“上!”就齐刷刷追着两个小孩满庙子的跑,像极了四只老鹰捉两只小鸡的游戏。
树林里。
“少主,要不要属下去处理?”李锏估摸着这两个小孩快撑不住了,向自家少主建议。
“不急,再等等。”有意思,少年心里想,有意思的男孩和有意思的女孩,不到山穷水尽的时候他怎么能出面。
李锏见少主不为所动,还似是饶有兴味地看着庙里发生的慌乱,便定下了心——他的这位主子最厉害的地方不是拥有力量,而是懂得如何运筹帷幄来控制力量。
而此刻庙里,又是一阵叫嚷、呼救、乱窜的身影和稚拙的拳脚。久里手脚并用,将自己所学的所有功夫都用上了,虽然能阻挡来人的攻击,但还是敌我力量悬殊,不久就体力不支,连干扰的作用都失效了。那边钟奚茗也早已被前后夹击的两条黑影左右抓住胳膊,动弹不得。久里被人重重地摔在草垛上,看到奚茗被擒,一阵愤懑喷薄而出,大喝一声“啊——”就冲到那两个黑影前,先是一头撞入其中一人的腹部,后是圈住另一个,抓住擒着奚茗的那条胳膊,重重地咬了下去,直到对方腾出一只手对着自己的背就是几拳也没有放手。
“久里,久里快走!”脱身的奚茗拽着久里就向庙外拖去,叫他不要恋战,逃命要紧。
“想跑?没门!”五福早早就在庙门口守着,顺手就将庙门合上。
庙里的人瞬间便被分为两类人:好人和坏人。这两类人又是两个明显的阵营,蜷缩在一起的是好人,持刀狞笑、步步逼近的是坏人。这两类人又是两种形容,好人似是牢笼中的死囚,坏人似是专职折磨囚犯的典狱。
“李锏,是时候了。”素衣少年缓缓开口。
“是,少主!”李锏一挥手,树林里立即闪出十条身着玄衣劲装的黑影,训练有素地向小庙快步移动。踹门而入,无需兵刃,瞬息便将庙里的五个“典狱”抓了起来,并用一条麻绳利落的打了五个手缚,将五人穿成一线。
“你们这帮狗娘养的,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看清楚老子是谁!快放了老子!”五福叫嚷着,扭动着被绑在背后的胳膊。
“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李锏正色地压低声音,强调了“你的”二字,使人感到强烈的威严之势。
于是,庙里的“死囚”和“典狱”看到了似神仙落凡尘的一幕——跟着身穿墨绿色锦缎长衫的李锏进来的少年,一袭素色长衫,胸前银丝秀成的对襟领口成祥云纹案,外袍同样素色,只在领口和袖口处纫上了一圈素色的雪貂毛。少年姿态翩然,纵然冬日衣衫厚重,也还是走出了飘逸俊秀的洒脱之感。走近了,细看之下才不由惊呼一声“美少年是也”。这少年长发随性而系,额前的刘海随着行走的风飘荡几下,复又落在还带有几分稚气的面庞上;眉目之间自是英气逼人,尤其是那双眼,不太大,却熠熠生辉,睫毛长而密,遮住了星光下的思想,鼻梁挺拔却不锐利,曲线美好地滑至唇瓣,那粉色的唇很薄,微微牵起的嘴角映出了两个浅浅的窝,更显得嘴唇性感可爱……奚茗不禁陷入花痴状态,头脑中印出两个字——偶像。
“你们他妈的都是谁?”五福嘴巴上不肯认输,虽然他的身体已经一败涂地。
“嘴巴真是不干净,教教他该如何说话。”少年音量不大,甚至还带着浅浅的笑,语调柔和,内容却是让人听出了寒战之意。
少年的一个手下,一手扯过五福的领口,另一手照着他的脸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甚是响亮。
“你们……”五福试图再次还口。
“啪”又是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在了五福的另一边脸上,也堵住了五福才说了半句话的嘴。
就这样,几个来回下来,五福的脸毫不客气地肿胀来了起来,印上了几个火辣辣的掌印。五福和他的手下马上识趣地闭上了嘴,跪在地上,一声不吭。是啊,看这阵势怎么也能想到来人非富即贵了,一般的人家怎么可能出门还带着甲士豪奴,而且还功夫了得?
奚茗和久里被这阵势吓住了,他们不知道怎么会有人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拯救他们于水火。虽然还不能确定他们是友,但可以确定他们一定非敌。
少年走近角落里的奚茗和久里,嘴角的笑容扩散的更大了一些,伸出手对着两个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孩子说:“来,把手给我。”奚茗和久里就那么迷迷糊糊地被少年从地上拉了起来。
“今天我救了你们,你们是不是该报答我一下啊?”少年双臂环胸,状似慵懒。
“今天你救了我们,我们自是感谢万分,不过你想要我们怎么报答?你都看到了我们只是流浪的孤儿,什么都没有,难不成让我们以身相许啊?再说,说不定你们刚刚还藏在什么地方见死不救呢,不然怎么会这么巧地出现了?”奚茗双手叉腰,理直气壮的反问道。开玩笑,她钟奚茗可是经历过十几年证明题摧残出来的花朵,那个思维模式真可谓是异常严密也异常诡谲!
“哈哈哈,”少年听了停滞了一秒,便放开嗓子大笑了几声,声音开朗很是好听,“好个以身相许。如果我说,我就是要你们以身相许于我,你们可愿意?”
“你到底是谁?”久里问。
“你算哪颗葱?”奚茗问。
少年仍旧环抱着双臂,低头盯着眼前的两个小不点,牵动嘴角,徐徐道:“我是,卫景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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