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四殿下说的是,”任显名放慢语速,沉吟片刻后道,“下官必当竭力辅佐殿下平刑戮、收抵戏……只是么,如今我军在抵戏顺义已抵抗刑戮匪贼一月有余,然此山寨的碉堡城楼高数百丈,宽数百丈,易守难攻,我军一直无法突破这山寨,反倒深受其骚扰,已是疲惫不堪,如若再硬拼,恐怕……”
任显名做出一番难为的表情,卫景离尽收眼底。卫景离倒也不焦不躁,勾一下嘴角,启唇道:“既然如此,那本王就只能同任将军在牧北一同养兵了,哈?”
“呵呵,四殿下从上都远道而来,旅途劳顿,下官这就派人收拾主卧,备上酒席为殿下接风洗尘。还请殿下屈尊宿在这邱家,也算还了邱家为国捐宅的心呐!”
老狐狸,真是字字斟酌,句句谨慎,卫景离心道,只可惜如此心思细腻之人竟是个趋炎附势的杂碎。
“我看酒席款待、接风洗尘就免了吧,将军昼夜忙于军务,哪里抽得开身烦于他事?我们还是以国事为重吧!”卫景离摆摆手,露出一副体恤人情的模样。
“这……那好吧,既然四殿下如此心怀大局,下官便不强求了,”任显名叹息一声,神情无奈地召唤过下属张副将道,“殿下,这位是下官的副手,安北军副将张猛,军中各项大小杂事均有张副将料理,殿下若是有甚需要,尽管找他。张猛,派人将接风的酒菜直接送到四殿下房间!”
“是!”张猛回答得干脆利落。
“本王还真有个需要呢,”卫景离的目光看似不经意地在张猛腰间挂着的一大串钥匙上打了个转,浅笑道,“本王得劳烦张副将为本王的几名近身下属安排几个房间以供休息。”
“是,属下领命!”张猛垂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