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翡翠家待了足足有一个多时辰奚茗和久里才依依不舍地告别了这热情的一家子,并且约好改日一定再来叨扰。
回去的路上,奚茗满脑子都是翡翠家那破败的房屋、阿爷望着她和久里没来由的叹息以及说起他们死去的儿子儿媳时阿婆偷抹的眼泪。不过,绝大部分时间,他们有如此和谐,如此幸福,在刑戮山寨蹂’躏抵戏之时仍保持着热情、善良和乐观的精神,而这点,正深深打动着奚茗。
“我倒真想见见那个梁丘诩,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渣才能把抵戏祸害成这样!”奚茗愤恨地撇撇嘴。
“好啊,到时候你冲锋,我给你掩护,如何?”久里浅笑道。
奚茗见久里“笑靥如花”,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道:“对啦,我记得方才席间好像翡翠偷偷瞄了正太你好几眼哦……”语至末尾,阴阳怪气感更胜,明显的调戏加挑衅。
久里登时脸色微红,轻嗔一句“别闹!”便拉着奚茗回了营地。
一回到篝火通明的军营奚茗就打个哈欠,直奔自己的帐子。帐子里似乎只点了一盏油灯,光线很微弱,隐隐约约能看出一个身影,但又辨认不清楚。是持盈回来了吗?奚茗心道。
侧身进了帐子刚刚放下帘子就有一个清冷的声音自身后飘来——“这么晚去哪里了?”
奚茗大惊,回头看过去果不其然是卫景离。他坐在一张矮几后,倒了两盏茶。
“我才要问你这么晚了跑到我帐里做什么?持盈呢?”奚茗毫不客气地坐到卫景离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