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适从,她意识不到更深层次的原因,只觉得自己怎么伪装都不像这里的一分子。此刻,很多地方的人都躺在‘床’上或沙发上,可‘门’外却活跃着‘精’力旺盛的男男‘女’‘女’。令白蛇吃惊的是,她的视线里掠过好几个儿童。那些儿童大概在十岁以下,其中一位还坐在婴儿车这种移动的摇篮里,由父母推着经过大‘门’口,消失在远处光怪陆离的夜景中。小孩来这里好吗?她想。
一辆缓缓停下的出租车遮去了她关于儿童的联想,意大利翻译推开车‘门’走下来,为法国‘女’人开‘门’。白蛇盯着她手中的公文包心想:1号计划开始。她已偷偷往服务台前的地板砖上洒了些稀释的洗手液,为的是等法国‘女’人进来时自己热情地上前迎接,然后“不慎”踩在上面,滑一跤,身体前倾,与人道主义人士重重地撞个满怀,乘势解开她公文包上的锁扣,于彼此人仰马翻之际使得包里的东西撒出来,自己借帮她收拾东西先瞧瞧她带的究竟是些什么,若有文件就偷窥文件上的内容她暗中观察过那只公文包,凭她的手艺刹那间解开主锁扣并不难,而这会儿她的衣服上别着简爱去福利院的时候别过的那枚领针。
现在法国‘女’人正朝自己走来,白蛇缓缓绕出服务台,按照事先估算过的步数、角度及足以令公文包里的东西散落的力度逐步与她越走越近。三步,四步,五步……白蛇控制着行走的节奏,目光从法国‘女’人的脚飞快地移到她的脸上,她的脸愈来愈清晰,仿佛从没这么清晰过,自己则即将“意外”地与她迎面相撞了。
“hello,回来啦。”头一句是准三陪唯一会说的外语,发短信的间隙她抬头看到了会付小费的国际友人,更看到新来的临时工抢在她前面。她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连手机都还没塞进‘裤’兜里,便小跑着扑向法国人道主义人士和她的意大利翻译,总算赶超了那个土妹子一个身位。
糟了!白蛇的第一反应是暗自叫一声苦,接着她听到了“啪嗒”一声脆响。
二位国际友人怔在原地。准三陪在她的“小费”眼前行了个“五体投地”的大礼,手机也甩到一边。这马趴摔得太标准也太狠,以至于她一时竟没爬起来。听着青蛙一样伏在地上的准三陪发出痛苦的呻‘吟’,白蛇气不打一处来,却还得装得很关切她,蹲到身边问“怎么样”、“伤了哪儿”;法国‘女’人和意大利翻译惊愕片刻后好不容易才憋住了没有笑出来,并和白蛇一块儿扶起盼着她们付小费的服务员。
“对不起,刚才没吓着你们?”回到服务台,白蛇抱歉地说。“我们没事,她不要紧?”见准三陪‘揉’‘揉’膝盖摇摇手,意大利翻译用流利的汉语叮嘱,“请为我们换两条新浴巾,另外我们订的晚餐请准时送来,谢谢。”
人道主义人士和翻译的身形因楼梯口暗淡的光线而变得飘忽,白蛇目送她们上楼,或者说是目送那只公文包被她们带上楼。
酒店外的暗处摆‘弄’智能手机的愚公目睹了整个过程。还好有2号计划。他瞄了瞄那两个外国‘女’人所住房间的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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