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酒葫芦倒了一碗酒,整个人盘坐在坟墓面前,自言自语道。“当年你我二人结实,本也是因为这一葫芦的好酒,如今这好酒再也喝不尽,但却没了喝酒的人,樊兄,我悔不当初啊,若是当年没那般做,我也用不着苟且偷生般过活着,即便是苟活了下来,如今还不是落的一个妻儿亡故的下场。”
说罢,男子便拿着酒葫芦往嘴里猛灌了下去,直过了一会后,打了一个酒嗝,不知晓是不是喝上了头,双眼有些迷离,明明是已过壮硕之年更是一个长者,却是当下便痛哭失声。
桂长生听着这痛哭声忍不住一步步的朝前边走了去,走过去后才见着前边的坟墓面前盘坐着一位蓬头垢面的人,倒是见不着正面,也瞧不出此人如何的年岁,又是长的何模样。
“我愧对樊兄樊家上下几十口人命,更是愧对樊家军的一干将士,若有来生,我定要将这份愧疚偿还。”男子说完,断起地上的一碗酒顺着墓碑前倒了下去。“当年亲王拿捏住了我的把柄,以我家中老小要挟,以我的地位与能力如何能与亲王作对,即便是樊家也是如此,亲王终究是皇室,当初圣上才继位没几年,最信得过的便是亲王。”
男子说罢,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如今也好,亲王多年蓄谋造反之事,如今被查明,已被押送回京城,若不出所料,虽不会斩首示众,自然这一生也只能被发配去那荒凉之地永生不得踏出半步,然,樊家一事,如今也恢复了当年的名名声。”
说着,男子顿了顿,接着道。“樊家虎父无犬子,樊凡当年年岁小倒也瞧得出与樊兄格外相像,就连那性子都是如出一辙,更是有着好身手,不知晓樊兄听了这话,在泉下有知可也高兴?”
说完这话,男子便打了个酒嗝,拿着酒葫芦又往嘴里灌了下去,桂长生站在不远处听完这些话,眉头一皱,这人是谁?
听他说道的这些话,和当年樊家一事有莫大的关联,至于樊家当初被满门抄斩的确是被亲王所陷害,这事她早先便已知晓,听了也没有甚的好惊讶,不过惊讶的人眼前这人在当年到底做过甚。
就在桂长生心里想着这些时,突然被人从身后捂着嘴往一旁的灌丛中带去,桂长生被吓的不轻,顿时便挣扎了起来,等她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时,桂长生提着的心便放了下来。
樊凡高大的身躯压在桂长生身上,低头瞧着桂长生,见是吓着她了连忙放开了她,低声道。“别出声。”
桂长生点了点头,便没出声,那人樊凡定认得,他口中的话倒是跟樊凡很是熟道。
樊凡将桂长生搂在怀里在地面上僵着,过了一会后,桂长生便听着那边传出悉悉索索的声儿,等着声儿越来越远直到再也听不见时,桂长生这才浑身松懈了下来。
樊凡双手一直抱着桂长生,将人禁锢在自己怀里,桂长生愣了一会,感受到樊凡胸口砰跳不停的心跳声,不由得脸上一烫,桂长生有些尴尬道。“那人你认得?”
听着桂长生出声,樊凡才回过神来,赶紧松开了桂长生将人从拉了起来,拿掉她发丝长沾上的杂草,点头道。“认得,当年我爹被人陷害,若不是因着此人,樊家也不会轻易”
话并未说完,樊凡便不再往下说,盯着桂长生看了一会,将玉佩再次交给了桂长生,道。“玉佩是我樊家的传家之物,今日我来太原山也正是查到此人的行踪才过来,倒是没想到你会在这。”
樊凡不单单是追踪此人的行踪而来,亲王虽被押送京城,却没想到在半路上被人劫走,此后便失去了下落,而此人跟随亲王多年,定会再去找亲王。
桂长生听了这话,倒是有些后怕了,若是方才樊凡没将她带到这块藏起来,以她一人,甭管方才那人是不是凶恶之人,断然也不会将听了这番话的人留下活口才是。
这些事儿可真说道不准,可桂长生又是想到,那番话的确听起来不假,此人当年做了对不住樊家上下的事儿,那可是几十条人命,想来,他就是死了也偿还不了。
桂长生这回没再拒,将玉佩收了下来,樊凡瞧了她一眼后便转身往方才那人离开的方向而去。
见着他走,桂长生朝他道。“若是这些事儿都平息下来,你可会记得先前与我说的道的话?”
樊凡扭头看了看桂长生,连连点头,大步朝前面追了上去。他自是记得先前说道的话儿,等这些事儿都解决好了,便回清远镇杨家村去。
可别忘了,如今的她可是他的妻,有妻所在,他自有归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