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林福儿继续狡辩。
她还记得曾璧窃玉一案,沈未央的那块玉佩她没怎么看过,只记得那玉佩的穗子都是掉色的,估计玉佩就算不是假的也算不得什么上等货色——那这沈未央也并不像她表面看着那般阔绰啊。
“你别忘了她是个姑娘家,要嫁人的,怎么会因为一点点钱财就败坏自己的名声呢?”那沈未央怎么可能抠到这个地步!
王詹觉得,在他身边认识的女子里,能做到这样的,那也就数林福儿了。
“虽然你的话有理,可我绝不相信这世上有人能抹去别人的记忆!”林福儿牛脾气一上来,遂依旧固执己见。开玩笑呢,这是种田文又不是科幻片!还以为把人脑子里的芯片一拿就没记忆了?
王詹坚决地摇了摇头:“世事无绝对——福儿,你知道青莲教吗?”
青莲教?林福儿懵懂地眨眨眼睛,她只听过白莲教,但这青莲白莲什么的,估计也都是一家出来的吧。
“青莲教是波斯明教流传后世的分支,千百年过去,波斯明教已然式微,除了青莲教外,势力最大的当属白莲教与红莲会,”说到此处,王詹便开始冷笑,“这三教各自划下阵营,据我所知,青州府便归在青莲教的传播范围内,而我们青陵县自然不例外。”
林福儿这回彻底被王詹所言给迷住了,多么传奇的故事啊,以后若是写成话本子那可是大卖——说实话,因为《倚天屠龙》故,福儿对这波斯明教的分支倒没什么恶意。
“那青莲教有教主吗?”双眼晶晶亮地幻想着,如果是一位邪魅狂狷的妖孽男那就太可口了!
林福儿下意识地舔了舔嘴。
似乎看出她的心思一般,王詹别有深意地冷笑道:“自然是有的,还是个胡子拉碴的中年大叔,麻脸。”
后头那句却是他瞎掰的——废话,青莲教的人都藏头缩尾的,还妄称之为“神龙见龙不见尾”,呸,不就是个“刨地快”嘛!如今这年月,见个教徒都是稀罕事儿,他又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见到人家教主呢?!
呃,胡子拉碴中年大叔,还是个麻脸……林福儿想想都觉得倒胃口。
她是彻底给恶心着了,于是连忙拉回话题。
“难道青莲教就与沈未央失去的那段记忆有关吗?”若真有这般逆天的本事,那早就没衙门什么事儿了,林福儿虽未明说,却仍是保持观望态度。
“我曾在历年的档案中找到记载,在青莲教里,有一镇教神术,称作‘青莲秘术’——不过后来,太祖皇帝下诏严禁‘左道邪术’,会这‘青莲秘术’之人原本就少,渐渐的也就失传了。”王詹很有理由怀疑,沈未央失去那一小段记忆便是这“青莲秘术”之故。
“我不信,不过是些旁门左道罢了,哪儿有这么厉害啊!”林福儿是生长在共/和国红旗下的人,倡导的是封建迷/信要不得,说白了,还不是钻了科学的空子,人家也是糊弄傻子混口饭吃罢了。
“‘青莲秘术’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让人失去记忆,这不是我想要知道的。我只是怀疑,周绍桓与那郝大粗,或许都是青莲教的人。”就算不是教徒,那也定然脱不了干系。
王詹的话,让林福儿脑海里灵光一闪。
她突然想起在那些神话故事里,总有拿小孩或者童女来祭河神妖兽什么的——郝大粗身为采/花贼,却并未夺走那些女子的清白之身,他似乎每每抓了一些姑娘关起来后,筛掉其中不合适的将其放走。
此番行为,倒像是在寻找祭品。
她忙问:“青莲教徒可有自己信仰的图腾?”
“他们信仰青莲娘娘,而且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寻找各方面合适的童贞少女作为祭品去祭那青莲娘娘,嘶,你是说——”
林福儿轻轻一点拨,王詹便也想到了其中的关窍,想通了他也轻舒了一口气:“这便合了之前采/花贼不断犯案的因由了。”
可她又想起了那日魏秀花家中所发生之事,忙摆摆手:“呃,也不对,郝大粗也曾惊扰过魏秀花,还有不少风尘女子,她们并非处子之身,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我想这或许是为了掩人耳目吧。你未涉刑律自然不知各中的道理,我们遇到采/花贼的案子很少会上达天听,可若事涉邪/教那就严重得多了。”
尤其是这邪/教还搀和了作乱造反一事。
只是这句话,王詹藏在心里没说。
ps:进入第二卷:郎见欲采我,我心欲怀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