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匹夫有责。朕今见明德。如遇知音尔。明德你继续说”天启帝高兴的连称呼都变了。并且兴奋的抚摸自己的大腿。
张振岳得了鼓励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臣窃以为。我大明之害。在于人心不古。我大明之财富。十有七八在乡间士绅、城中商户之手。可这些人所交赋税全和农人无异。如此一來。国家开支均是由财富不足一成的农人承担。这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更有甚者。这些士绅商户。赖我大明护佑。安居乐业家境宽裕。子弟读书成才出仕者众。可这些成才出仕之辈枉读圣人教诲。不思忠君报国。凡是陛下要从其富裕之资中抽取一二以济国政。此辈必以与民争利为由群起而击之。东林党之流便是如此。他们自己在秦淮河边夜夜笙箫。糜费十万。却不许陛下多从他们手里多收走一个银子。不仅如此。他们不以国家大局为重。第一时间更新一味邀结清名。妄图制造天下清议归于东林之像。成遥居江湖之远却操控庙堂之事的局面。亏得他们还自诩为正人君子。以臣看來。若魏忠贤之流为奸臣。则他们则是误国奸臣。其祸害十倍百倍于奸臣。”
天启帝到底是个年轻人。这么多年下來。居然有人能和自己的判断如此契合。自然是大声叫好。但他还是有疑问:“可是明德。这东林之流已经被朕踢出朝堂。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为何你还会说朕大明重症难治呢。”
“陛下。已经是积重难返了。这天下士子大半出于东林。东林士子又大半出于江浙。他们互为奥援。互通有无。这百年來靠着科举经营下來。他们已然是成了气候。陛下您就算是靠着魏忠贤去打压这些人。可那也只能是保证陛下一朝。陛下能保证您的儿子、后世之君也能如此打压他们吗。陛下肯定会说您是天子。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您可以如同处死杨琏等人一般把这些人都杀了。可您想想看。这东林出现的基础是什么。是咱大明的科举制度。他们生长壮大的力量又來自哪里。是大明富裕的士绅阶层。陛下。他们好比那离离的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啊。陛下。”
“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天启帝喃喃自语道。突然低声长叹道:“朱由校。你就是个笑话。”
张振岳的这番直言显然破坏了皇帝陛下继续聊下去的兴致。原本因为这次聊天而來了精神的天启帝突然变得无比沮丧。他沒有多说什么。只是挥手示意三人退下。
张振岳虽然不落忍。但是却也无言可说。只能是遵旨退下。从始自终沒有说半句话的汤若望摸了摸自己的大胡子。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躺会床上的天启帝。也躬身退下了。
一路无言。待出了宫门和汤若望告别后。萧严才贴身上來问道:“大哥。我看皇帝的气色不好。不会是刚才咱们说错话了吧。要不咱们逃吧。”
张振岳摇摇头:“我们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死有何惧。而且我看这天启皇帝并非沒有气量之辈。”
萧严对此也感觉很相似。所以点点头。然后又问道:“大哥。东林党真的如你所说这般如此不堪。”
张振岳看了萧严这个直肠兄弟一眼道:“二弟。以后记住了。不要听别人怎么说。要看别人怎么做。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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