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星看着兰花的日记默默想着心事。兰花坐在一旁脸儿有些发烧,因为里面有好多是不敢跟阿星亲口说的旖旎情话。偷偷瞟了阿星一眼,暗想:“不知他看完我的日记后会是什么反应?”
阿星反复琢磨了几遍诗意,抬起头看着兰花:“这首诗应该是我第一次来金鸡村出班时你为我写的。”
兰花轻轻“嗯”了一声:“就是那天晚上。我写好这首诗准备拿去给你看。但到了门外却没有勇气敲门。在门外徘徊了一阵刚要回卫生室,却听到你在里面大声叫喊。不知你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就敲门进了接待室……”
阿星翻来覆去的仔细打量日记本:“那天晚上,你拿在手里的就是这本日记?”
兰花点了点头:“嗯。”
阿星笑了:“你的原始初衷是将写好的诗给我看,为啥进屋后却不让我看?”
兰花:“那天晚上我进去后你对我说了很多浑话。说实话,我心里也有点儿慌啊……你想,一个大姑娘,深更半夜跑进小伙子的屋里已是很危险,哪还敢再给你喝迷&情#汤?”顿了顿,忽然笑了:“那不是引火烧身吗?”
阿星:“以我的定力,这把火不可能随便烧向别人。我宁可自己将自己烧死。”他这话倒也不假。定亲后兰花时常跟着他,邮电所里没多余的屋子,索性就跟他睡一张床上了,但他从没对兰花做过出格的事。纵然在心情激荡、嘻嘻哈哈之余,他也时刻提醒自己不能偷吃伊甸园禁-果。
兰花神色怪怪的瞪阿星:“谁让你将自己烧死了?真是乌鸦嘴。”
阿星笑着在兰花脸上亲了一下:“可我也舍不得将这把火烧到你身上啊。我一定要等到新婚之夜才狠狠的烧你。一把火烧进你肚里,让你生个胖嘟嘟的小子出来。”
兰花红了脸不说话。虽然两人定过亲,在农村来说已是名正言顺的夫妻,终究没有行过夫妻之实。提起这事还是令她有点难为情。
阿星笑了笑继续看日记。日期就是写诗的第二天晚上。上面写道:“他走了,我心里顿觉少了什么似的。返回村公所,便一个人躲进村卫生室发呆。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发现身后站着个人。转头一看,竟然是一直缠着我的树生。只见他眼睛发直的看着我,我有些生气,出口骂了他几句。他也不在意,就那样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我也觉得奇怪,虽然我从未喜欢过他,但没有现在那样讨厌他。仔细想来,应该跟阿星有关……如若没遇到他,那会怎样?我也想不明白……骂了那混蛋几句,他也不说话,我便转过身不理他,继续想我的心事。正愣神,只见眼前有个盒子在晃动。原来是那混蛋拿着个盒子在我眼前晃。我懒懒的问道:‘这是什么?’那混蛋笑着说:‘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我心里很烦,推开眼前的盒子站了起来:‘是什么东西与我何干?你带上你的宝贝回去吧。我要开始工作了。’那混蛋死皮赖脸的说:‘这是送你的定情物。花了两万多呢。’听了那混蛋的话,我心里莫名其妙的恼起来:‘跟你说过我不会要你的东西。甭管这东西花了多少钱,那都是你的事。你拿去送给别人吧,我没心思跟你费唇舌。’我想躲开他,但他张开双臂挡住了我,馋着脸说:‘这东西无论如何你得收下。这是我专门为你选的。’他的身体就如铁塔般矗立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