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屋内飞奔出來,脚上穿的还是室内棉拖,但这并不影响她飞扬的心情。
他扬起唇角,笑得无奈,怀孕的人了,还是这么容易激动。
这时,安忆然已经开门跑出來,看着杨立诚的双眸里满是兴奋和激动:“你怎么來了?”
杨立诚看了安忆然片刻,突然伸手把她拉入了怀里,圈得紧紧的,仿佛只要一松手她就会不见。
安忆然被突如其來的拥抱弄得有些睖睁,半晌后才反应过來,笑了笑,环住了杨立诚的腰:“怎么了?”
“外面冷,”杨立诚松开安忆然,拉开了车门,“上车说。”
安忆然一坐下,就看见了搁在一旁的档案袋,几个显眼的字,让她隐约明白过來这是什么了,心情顿时变得忐忑。
杨立诚上车后,就发现安忆然在盯着档案袋看,明白过來她和刚才的自己是一样的心情,想看,却又害怕结果是自己不想看到的。
他笑了笑,抽出档案袋里面的报告递给她:“看看。”
安忆然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摇头:“你告诉我就好了。”
“嗯……你睁开眼睛我就告诉你,”杨立诚循循善诱。
安忆然信了杨立诚的话,睁开眼睛,却沒听到杨立诚的声音,反而是眼前多了一张检查报告,“一切已经恢复正常”几个字就这样落入了她的眼帘。
她一愣,劈手从杨立诚手把报告夺过來,又看了一遍,确定自己沒看错后,她扑过去抱住了杨立诚,沒说话,但是抱着杨立诚的每一分力道里都充斥了她的激动。
有生以來,安忆然从來沒有任何时候,像现在这样感激命运对他们的宽容。
杨立诚也笑了笑,轻声说:“我沒事了。”
安忆然重重地点点头:“嗯,”她松开杨立诚,“我们去哪里庆祝?”
“庆祝还早,”杨立诚说,“还有些事情……沒处理好。”
安忆然一下子又变得紧张:“还有什么事?”
杨立诚握住安忆然的手,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我的准岳母啊。”
好吧,安忆然也承认,这是个大问題,沉吟了半晌后,安忆然说:“要不,我们把事情告诉我妈吧,这样她绝对不会怪你了。”
杨立诚抬手制止:“先别,这件事涉及保密,能不说最好,我会尽力想办法解决,再说,如果不是因为我,你根本不会被言心茹绑架,不管后來我为你做了什么,都是应该的。”
忆然很感动,但还是要告诉杨立诚:“我跟你说过了哦,我妈这个人很难搞的,”她一脸“请慎重”的表情,“你打算怎么解决?”
“随便你妈怎么折磨,我都忍着,”杨立诚说,“然后……脸皮厚一点,再厚一点,这个世界上,沒人拿死缠烂打有办法。”
这实在不像是杨立诚会说出來的话,安忆然奇怪地看着他:“谁教你的?”
“程烜元,”杨立诚说,“以前慕容锋遇到过差不多同样的事情,程烜元说,慕容锋就是这么解决的,正所谓人不要脸就天下无敌。”
安忆然忍不住笑了:“那你第一步打算怎么办?”
杨立诚看了眼车窗外:“先进了你家的家门再说。”
安忆然也看了眼那扇白色的铁艺雕花大门,摇摇头:“我们家的守门员很彪悍,要进去,难!”
杨立诚挑挑眉梢,不管多难,为了能娶媳妇,他都奉陪。
这时,安忆然放在大衣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來,是安妈妈打來的,她一接通就被炮轰了:“你打算在外面呆多久,汤都凉了,滚回來。”
挂了电话后,安忆然无奈地看向杨立诚。
杨立诚笑了笑:“你先回去,我明天再过。”
说完,杨立诚便吻在了安忆然的唇上,他的舌尖越过她的牙关,这么长时间以来,两人第一次如此亲密。
杨立诚吻得有些失控,安忆然感觉出來了,她顾及到肚子里的宝宝,及时推开了杨立诚:“我先回去了。”
杨立诚虽然舍不得,但是为了以后,不得不放人。
他下车,给安忆然打开了车门,目送着她进了门才上车离开。
安忆然回屋,阿姨就把一碗热腾腾的鸡汤端了上來:“刚熬好的,忆然,趁热喝。”
想起母亲刚才那句“汤都凉了”,安忆然顿感无语,看着安妈妈,不说话。
“看什么看,”安妈妈瞪了安忆然一眼,“我这么做是想告诉杨立诚,你现在得听我的,他要是想把你骗过去,就得先过我这关。”
安忆然为杨立诚的明天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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