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浑然不觉一般,直瞧到最后一拨,诧异道:“不是三十五名采‘女’,怎么倒少了一个。”
沈公公忙进来解释,说是有一个宁姓采‘女’,仿佛还没到……
浅夕立时听见,惠帝皱眉清咳,眼中闪过失望之‘色’。
赵却冷笑嗤然:“殿选也能来迟,她眼中还有皇上、太后么?撂了她的牌子……”
“喏。”
“慢着。”
沈公公正要退下,穆太后不紧不慢接了口:“哀家想起来了,那个采‘女’可是叫宁筱绫?”
“正是!”惠帝眼中闪过异彩。
“看来皇上对她印象深刻啊!”穆太后话中讥讽。
惠帝呵呵干笑两声道:“看图影时无意中记住她的名字,所以有些印象。”
“也是,”穆太后抚抚衣角:“哀家也觉得她闺名易记,既然皇上喜欢,还剩下一个空额,那就她。”
“太后,这如何使得!”皇后诧异反对:“这般怠懒不遵宫规的‘女’子,留在宫中,岂能服众?”
此言一出,连浅夕都想笑了。她留下自己侄‘女’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过“服众”?
穆太后却懒得与赵理论,面无表情绷了脸道:“哦,忘了告诉皇后,这个宁采‘女’不是不遵宫规。是因昨晚被静妃的养的八哥儿飞出来吓着了,静妃怜她体弱,所以留她在梅若宫小住调养,今日不曾来,多半是起来不得,想必,一会儿静妃会来细禀的。”
赵冷脸不语,八哥飞出来惊着人?还把人吓病了!这不是摆明了唬人么……那个宁筱绫小小年纪一副狐媚子像,她前日就让人设法让这丫头崴了脚,教她来不得殿选,不想,这丫头倒找了这么大的靠山,又或者是这个老孀‘妇’藉此讨好皇上也不说定。
见赵不说话,穆太后就似笑非笑看了惠帝道:“那还是皇上说。”
惠帝‘摸’‘摸’下巴,笑道:“那就留,不然倒辜负了静妃一番好意,教她自责。”
至此,九名‘女’御选定,三人各自称意。
浅夕仿佛已经可以预见,接下来,宫里将是怎样一场明争暗斗。但是,柔妃那边仍然没有什么动静,严若儒也没有异样,甚至,经过她这几日的观察,柔妃仿佛都并没有给惠帝身边塞过人,不过惠帝却仍然常常往华宫去,难道……惠帝真的那么看重皇嗣,是以,柔妃才有这样的定力,稳坐钓台,根本不着急?
仔细回忆严若儒的所作所为,浅夕丝毫不敢放松,这个人聪明非常,他谋划了什么,定然是极难让人察觉的,所以华宫看起来才那么平静。
一整天,浅夕都在思考这个问题,晚间,回到桐‘花’殿,秦月澜在灯下等她。
“充媛还没歇息?”浅夕疲惫一笑。
秦月澜美丽的眼眸清亮剔透,定定看了她:“帝姬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么?”
“说什么?”浅夕着实有些疲累,何况她根本不打算承认什么:“充媛是指关于颐华郡主的事么?卿欢若说是巧合呢,充媛相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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