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去了。”不知为何，此刻她并不想与他多言。

    “刚才不还好好的吗？怎的眨眼功夫就又不高兴了？”傅清寒拉过她的手，阻止住她离去的脚步。

    白玉容低垂下眼帘，不去看他。

    “难不成是你那位大师兄招你生气了？”语气中有淡淡调侃的味道。

    从未见过她有此般模样，傅清寒忽然很想借此机会，好好逗弄她一番。

    不见回答，低头透过白雪映照出的光泽，望见她的脸上犹有斑斑泪痕，“你哭了？”这个发现令傅清寒心中一惊。

    自她来此，从不曾见过她流过哪怕是一滴眼泪。就算上回她身受重伤，也不曾有过。

    今日的她，果然很反常。

    傅清寒一手勾起她的下巴，让她不得不面对着自己。

    “你到底是怎么了？”话中有点点被压抑的怒气，捏着她下巴的手指，不觉间微微用力。

    “我想家了。”

    许久后，依旧是平淡的声调传进耳中。

    “快要过年了。”

    “我知道。”

    “那你还想回去？”

    “嗯。”

    “为什么突然这样想？”

    “没有为什么。”

    “有人惹你伤心了？”

    “嗯。”

    “谁？”

    “……”

    “为什么不回答我？”

    在他的逼视下，白玉容渐渐有些气短，“听说你要收徒弟了？”

    “听谁说的？”

    “别人。”

    “你口中的那个别人是谁？”

    “这重要吗？你要收别人为徒了吗？这么多年你都不肯正式收我为徒，为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