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子媛看着那个手机像是看见炸弹，心里想着万一那真是个炸弹该有多好啊扑腾一下炸掉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自己还能义勇当先地扑过去毁灭证据。

    只可惜想象和现实的距离是千万公里的鸿沟，开着飞机都会被下面的磁场干扰接着扑腾掉下去，无法逾越，而现实总是那恶劣的一方环境。

    老太太站起来避开她的爪子，斜睨了一眼周子媛眼睛像是会说话，说的话就是小样儿看我整治不了你？把周子媛当场就震住了。

    低头看见那两个字好像是洪水猛兽一样，她飘着眼神飞过了周子媛那头，然后，缓缓地——接听。

    随着她手指的动作，周子媛觉得自己的心脏突然就上升起来，跌跌撞撞往嗓子眼儿冒，但是它在‘胸’腔‘乱’撞，冒出来残破的声音，把心口撞得生疼，傻了眼，老太太已经把手机放在耳边然后悠悠走回卧室去溜达得悠闲自在看着就很舒心。只是没说话。

    周子媛不觉得舒心，当然也不会觉得难过，只是猝不及防之间，她对自己没信心对叶锦也没信心，突然就这么一‘交’锋噼里啪啦火‘花’一来。

    叶锦之前还那么淡然冷漠。

    那头的叶锦本已经要挂断，好施展一下‘欲’擒故纵的下一步计策，谁知道就在这关键的时刻，电话就通了，她一下子握着手机傻眼了，已经做好了被周子媛骂的准备结果谁知道周子媛没说话安静地像是从坟茔里爬出来一样，她咽了一口唾沫：“喂……”

    那声音颤抖得很是不知道的人以为她发什么神经还是癫痫，实际上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预感让她变得这么小心翼翼胆战心惊。

    “顺化，你来！我是周子媛她妈——”

    说完老太太就挂了。

    然后转过身看见自家‘女’儿一脸纠结地跟在自己身后，扶着‘门’框眼神有着不安的探寻神情，像是少‘女’时期的模样。上下一打量什么时候自家姑娘出息这么小？把手机丢回去，低下头开始抠着自己的手指甲，虽然也不知道‘弄’些什么：“我跟那‘女’人说要她来顺化，我要见她一面，不敢来见我，印象分扣五十。”

    “……”还有分数……？“满分多少啊……”

    “满分五十。”老太太低头满脸不想搭理的嫌弃表情，周子媛怀里的手机安静地躺着让她更加不安起来，然后转头，老太太已经坐了回去看着‘春’晚打哈欠，她傻了半天，低头反拨给叶锦，结果是“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一个晚上，一个忐忑不安彻夜不眠，在繁华中寂然的晚上。

    不管什么时候打，都是“已关机”

    原因是因为叶锦已经像只兔子一样奔上了飞机所以关掉了手机……去顺化和她娘亲‘交’锋真是隐隐地期待呢？她眯起眼睛然后低头闭目养神，心里的画面是她脑补中和她娘亲的互掐互损，然后有一支看不见的笔把这些可能都勾掉，她要用自己最好的状态来面对这一切，像是念咒语一样念着让自己安心的催眠的话语，例如要心平气和温柔体贴云云。

    “你忐忑什么，该来的就来了，你从小到大眼光都‘挺’好，别让我失望。”老太太握着遥控器打着哈欠，还是强打起‘精’神对着电视看，老人喜欢守岁持续着这样的传统，而她却记得之前最近的一次过年是蓝岚睡着了之后自己睡在了蓝岚‘床’边，然后夜半醒来看见外面的灯火摇曳还有烟火纷飞绚烂，突然就心里就有什么裂开了一样，一片一片的钝响，涩涩的。

    老爷子在旁边忙得飞天遁地，她正襟危坐在沙发上然后睡了起来，原本不困但是突然就觉得很累，过往都压在了身上那一刹那翻江倒海都来淹没自己，最后自己像是浑浊的海‘浪’中漂浮，看着海‘浪’可耻的沫子打在自己身上，昏昏沉沉把自己压得抬不起手指来，就闭上眼睛倒在旁边，然后睡着，皱起眉头不知道做了什么梦，刀割一样的梦境支离破碎。

    老太太给她盖了一张毯子然后抱起她的脑袋扎进自己怀里，最后也合上眼睛拥抱着她浑然睡去。好像以后都没有机会了一样泛着些伤感的气息。

    然后在凌晨五点钟，‘门’铃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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