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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北辰追忆(1/2)

    当天空中最后一丝的光线消失之时,黑夜不由渐渐来袭。我战战兢兢、怀着无比忐忑的心,独自彷徨的游荡在冰冷的大街上。我想当时我一定是疯掉了,满脸的泪水已经让我变得像小孩。路人惊奇的眼光也在那时,犹如镜中反射的光线,齐刷刷的向我投来。令他们惊奇的或许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人如此的悲伤。在满是人群的大街上,我的泪水却并没有因此而终止,我无法准确的去述说我心里究竟是怎样的悲伤,只是存在于心底的那种痛,像是被剪断了肝肠般。

    一阵风不知从何吹来,我感受到股股的寒意,于是伸出双手、将我那件略显老气的大衣扣子扣上了,与此同时我也开始尝试着抹掉眼中的泪水。天空中仿佛也在那时,出现了些许乌黑的云,我想一定是快要下雨了,带着悲伤且又落寞的心情,我准备找一个地方去躲雨。找来找去,最终我在一家卖衣服的店里坐了下来,但是不得不告诉大家的是,这也是被迫于无奈。当我正在街上穿行,为找一个避雨的场所之时,轰轰的雷鸣顿时就在不远的天空炸响,紧接着大雨随即而来。我像只无助的仓鼠,面对着突然而来的风雨,除了选择默默的承受之外,我没有其它的办法。可就在此时,一阵温和的声音在我耳边响了起来。”孩子,进来躲躲雨吧!”一个中年女人对我说到。我听后,表示了对此很感激之外便迅速的走进了那家衣服店,随即中年女店主示意了我个位置,于是我便在那坐了下来。

    “你看起来有刚哭过的样子,你遇到什么伤心的事吗?”中年女店主瞧了瞧坐下的我的脸后,不由的对我说。

    “是啊,那件伤心事比我人生中遇到的任何一件事,都要令我悲伤。”我回到道。只是话说着,眼泪又不由流了出来。

    “对不起,阿姨不该那样问你,让你又想起了那件伤心的事。”中年女店主回答道。

    “没有的事,有的人的伤心事用不用人提醒,同样也是会被他自己想起的,别放在心上。”我带着无比伤感的语气对其说道。

    之后,大雨下了多久,我就沉默了多久,直至一个女孩的出现。她额前留着整齐的刘海,肩上披着柔顺的秀发,鹅蛋似的脸型半透着女孩的娇羞、泛着绯红,那双乌黑的眼睛,像是两个小小的精灵般,充满了活力。她是一个蛮漂亮的女孩,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那匀称的身材或许更加证实了我的想法。她是中年女店主的女儿,我不由的猜想,心里充满了好奇。

    “这是你的千金吗?”我假装着淡定、沉稳的说到,我不想让别人看出我是一个浮夸的人。

    中年女店主听后,呵呵的笑个不停,而那女孩则是阻止她不要笑了,芊芊的小手微微的牵扯着中年女店主的衣角。就这样,过了好一会儿,中年女店主才对我说:“哪是什么千金,这是我们家丫头。”我听后,也不由笑了笑。而那女孩则是一脸的绯红。看得出被她母亲说成丫头,心里也是觉得挺难为情的吧。我想让自己在别人眼中更加的成熟,于是我掏出了那包劣质的香烟,点燃了一根。她们母子俩见状本来想说点什么,可是最终也什么都没说。在那时,我还以为是想要夸我抽烟的样子帅呢。可是后来才知道,在她们店里是不允许抽烟的。一个人伤心的时候,或许别人可以容忍你的一些坏毛病,这是我在那学到的一个道理。当我将那支劣质香烟抽完之后,店里就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烟味了,在我眼中,显得额外的迷离。我的泪水又不由从眼眶中滑了出来,我想一定是被那该死的劣质香烟熏的,或许也不是。

    “能跟我们说说那件使你伤心的事吗?说出来,或许会让你好受一些,憋在心里也不是个好办法。”那个女孩看我眼中不由流出泪后,满是同情的寻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有一件伤心的事?”记得先前和她母亲对话时,她应该是不在的,于是我好奇的问道。

    “呵呵,这你就不知道啦,每一滴泪水都代表着一段伤心的过往呀!”那女孩听了我的话后,微笑且略显睿智的回答道。在那一刻之前,我就猜想到了,一定是她听到了我和她母亲的对话。可是真没想到她会如此有韵味的回答我,看来这女孩也蛮有趣味。我就假装不知道吧,有的戏明知道是假,却又不得不演下去。

    “或许正如你所说吧,你真的想听我的那件伤心事吗?”我回答到那女孩并反问道。她听后,一个劲的点头,仿佛对我的那件伤心事充满了巨大的好奇。为了让我看起来是一个历经沧桑、一个有故事的人,我掏出了我的那包劣质香烟,点上了一根。而那对母子又想要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抽完香烟,我清了清嗓子,开始对她们讲述我的那件伤心事。

    最后一次抹掉了自己眼中的泪水后,紧接着我就开始向她们讲述我的那件伤心事。

    那是一个异常明媚的一天,天空中的太阳仿佛也比以往更具活力,它所散发的炽热的光线像是要灼伤万物的眼。那天我起得很晚,差不多一直要到中午的时候才起,天啦,为什么我会变得如此的慵懒?我不得而知。只是今天的我,到希望那天的我,永远也不会醒来。这样就不用去得知那使人伤心欲绝的消息了!命运啊,为什么总是这般的无常?一阵清脆的铃声打破了房间的宁静,我心里满是慌乱与不安,忐忑的拿起手机,紧张的按下了接听键。

    “喂,请问你是北辰吗?”电话的那头传来一阵柔和且仓促的女声。

    “对啊,我是。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我拿着手机,心里的那种不安感与紧张感丝毫没有消退。

    “我想告诉你一件事,但是无论如何请你千万不要悲伤啊!”那阵女声突然变得激动了,语气强烈犹如烈焰燃烧一般。

    “好吧,我不会悲伤。你快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吧?对了,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隐约猜到了她即将告诉我的事情的重要性,于是我迫切的追问道,除此之外我也得问清楚她究竟是谁才行。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华英死了!就在昨天,就在昨天死了!”电话那头的声音不由颤栗,音色中满是震惊与恐惧。

    “什么?到底出什么事了?你不要骗我啦,这不是真的!!!”我心里十分的质疑那女子的话,但心里却仍然忍不住慌乱了起来,愤怒与理智在我心里开始了争斗。

    片刻之后,那女子挂断了电话,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也没有在向我多说什么,就那样仓促的挂断了电话。此后,我又尝试着拨打那女子的电话,可是全都无人接听。华英死了,这怎么可能,开什么玩笑,我心里当时乱到了极点。说起来果真好久没有看见华英了,她不是说她最近一直很忙吗?难道说……天啦,命运啊,千万别这样捉弄本就苦难的人们了啊!

    此后的一周,我全都在为证实那陌生女子所说的话而奔波。随着一天又一天的逝去,我始终没有再看到华英,或许这也间接证明了那女子的话的真实性了。天啊,怎么可以这样,华英与我同年,只比我小12天,如此朝气蓬勃的年龄,生命怎么可以如此的短暂啊!我哭了,痛彻心扉的哭了。

    后来,我又联系到了华英的母亲并与之见了面,那位仁慈温和的母亲啊,女儿华英的死已经让她憔悴得不行了。原本乌黑的头发,仿佛伴随着华英的死,而瞬间变白了般,但或许也会是因为别的原因。深陷发红的眼睛也不再像中年妇女的眼睛了,瞳孔里面充满了震惊与不安的神色,原来失去亲人的痛苦可以让一个人生不如死啊。天啊,当白发人送走黑发人的那一刻,怜悯之心为何没有在你的心里体现。那天,我和华英的母亲谈了很久很久,她总是在说一句话——“要是我不那样,华英就不会走了,我真该死,真该死……”我听后,叫她别太伤心,人的寿命都是上天注定好了的,与人为因素都是没有关系的。那时,我只是想华英的母亲一定是因为女儿的死,太过于自责了,把所有的过错都揽在自己的身上,于是我才安慰她说人命天定之类的话。可是说着说着,我自己竟然也不由落泪,我想一定是我太想念华英了。不行,我一定要将华英的死弄个明明白白,擦掉了脸颊上的泪水,我鼓足了勇气继续和华英的母亲交谈,那位仁慈的母亲见我对她女儿的死如此的在意,尤其是几度的落泪,也不由让她感动。因此,我寻问她的问题她所知道的,全都告诉了。那天我得知了许多我从前所不知道的、关于华英的事。在告别之前,我向华英母亲寻问到华英的坟墓在何处时,华英母亲脸上充满了恐惧与不安,她说她想让她女儿从此安静的过,不想有人再去打扰她,于是我便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因为,我决定自己去找!

    华英啊,我从未忘记过你的脸庞,而你的身影也会一直存在于我脑海里。这一切也并不会随着你的死而归于虚无,因为我爱你,即使坟墓虽然阻断了你我相拥入怀的甜蜜,但彼此的心意却无法阻断,无法拒绝。

    今天是华英死后的第九天,我怀着无比悲痛的心情度过了那并不愉快一周。我时时刻刻都能够明